朝宪闻言皱起眉:“你们那么多人,怎么连他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都看不住?”
人刚送来那会儿,负责“教育”朝弋的人就知道此人相当难管,那天从昏迷中醒来后,禁闭室里被特意加固过的铁门便被他踹得“哐哐”作响。
两个手持龙鞭的“教官”闻声赶来,本以为这人被锁在禁闭室里一整天都没有进食,再加上他现在手无寸铁,两人便想当然地以为他应该不会有多大的攻击能力。
没想到一开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其中一位“教官”的小腹上便挨了一脚,紧接着另一位“教官”手里的龙鞭也被朝弋一把夺下。
这两人压根就和传统意义上的教官不沾边,充其量只不过是相貌凶恶一点的中年男人,由于常年负责“管教”的大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男少女,这才导致他们的自信心格外膨胀。
两个大腹便便的“教官”前脚刚来,后脚就被他们自己带来的龙鞭抽得吱哇乱叫。
好在两人的惨叫声很快便引起了其他“教官”的注意,最后七八名“教官”合力将朝弋用那种束缚精神病人的磁扣捆绑带控制在了焊死的铁床上。
为了能更好地控制住他,机构方每天只给他准备一餐的食物,并且分量不过只有一个成年男性正常一顿食量大小的一半。
为的就是让他失去反抗能力。
校长秘书眼看着校长被朝弋拿刀劫持着坐进了食堂门口院里停着的那台货车,连忙继续和朝宪道:“之前除了治疗时间以外,他的生活起居都在禁闭室里,但这两天‘患者’身上忽然有了转好的迹象,再看到‘那个人’的照片时,他开始产生恶心、想要呕吐的症状,也不再起生理反应。”
他避重就轻,没说在此之前,每次针对朝弋的治疗都是以电休克告终,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几乎什么招都用上了,但“治疗”还是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经过‘专家’评估,我们认为他已经对我们机构放下了戒备心理,于是打算安排他跟其他‘学员’一起进行‘普通训练’。”
校长秘书顿了顿,然后又说:“谁知道……”
谁知道这人才被刚放出来的第二天,有个被父母送过来戒网瘾的小男孩忽然在进食过程中吐了,几个教官立即围过去,手里拿着龙鞭,要求男孩把吐在地上的食物残渣重新吃下去。
朝弋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男孩身上,猝不及防地抢走了“教官”腰间挂着的一把折叠刀,旋即接连抄起几个饭盘摔在离他最近的“教官”脸上。
一时间,食堂里骂娘声一片,有几个对“教官们”积怨已久的少年也跟着捡起被朝弋打落的龙鞭,跟在他身后激烈反抗。
直到后来见了血,那位安坐在校长办公室里的校长才被请出来维持秩序。
没想到他人才刚刚小心翼翼地冒出了个脑袋,就被朝弋一把刀子抵住了颈动脉,校长的腿一下就软了,再不复往常凶恶跋扈的姿态。
他的声音微微发着颤:“小兄弟你冷静点,有什么不满我们都可以好好说,你还这么年轻,千万不要走上犯罪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