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师弟,唐王设庆功宴款待我们,你们怎么都不去啊?”杨一润询问潘古等人道。
“呵呵,我是对这些没兴趣的,修仙之人如果抛不开俗事的话,又如何得道呢?”潘古微微一笑,陈曦倒是无所谓,只是跟着潘古而已。
李余婷、赵雪雁两人本就不喜这些世俗之事,因此也乐得清闲。
另外还有近二十名昆仑弟子,都不喜欢世俗的事务,原本若是无人带头,他们可能“顺应民意”,但如今有潘古这种出头鸟在,他们也就跟着一道走了。
而此时,大唐国首都长安城内,是一片歌舞雀跃,大家个个是弹冠相庆,大唐国王李世孝,亲自在金銮殿内宴请一众昆仑弟子,以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这次朕可是多靠诸位昆仑仙长的帮助了!不然朕的江山可就岌岌可危了啊!”李世孝想一众昆仑弟子敬酒道。
“额……是是是是……陛下客气了……”张道灵与赵无双两人无奈地对着对方苦笑,心中诅咒潘古这个“正主”竟然不到场,去找他的杨一润也一去不回,返璞境界的弟子基本都没兴趣,一股脑全都跑光了!左看右看,返璞境界的、地位修为最高的,也只有你我二人了……其余的全是知著弟子!
唐王那是满心欢喜,天南地北的瞎扯,只希望能与昆仑道长多亲近亲近,顺便传授些益寿延年的妙法。张道灵、赵无双两人是心不在焉、前后矛盾、词不达意,唐王怎么扯,他们就怎么呼应,其余弟子是一问三不知,只顾着宴会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食物。综合起来,这简直就成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开了一场庆功宴,庆贺一番而已。
然而这场庆功宴,竟然活活开了三天!这三天,对于张道灵他们来说,就似乎被折磨了三年那么长,好在最后拐了十七八个弯,跟唐王解释了这次战役的正主们都“出差”在外,唐王再稍微收敛了些雅兴。
而此时,潘古等人已经算是行进了一半路程了。
“潘师弟,前方有一茅庐,我们不如前去歇息片刻,喝杯茶再赶路也不迟嘛。”这么一味的赶路,杨一润也有些无聊了,见前面有一茅草搭的茶庄,赶紧建议道。
“嗯……也好,那就休息一下吧。”潘古也不是急着赶路,倒也无妨,经过两国的战争,一干昆仑弟子对这个年级比自己小甚至很多的师弟,或多或少有些惟命是从的感觉,不仅因为对方能征善战,另外对方的修为也是他们俯首的理由之一,连首席杨啸天都对潘古推崇之至,潘古隐隐有昆仑第二弟子的身份,这也是他们一群人对潘古马首是瞻的理由。
既然潘古也去那茅庐了,四周闲来无事又不赶时间,其余人也纷纷下了茅庐。
这一下,那茅庐的生意可一下子好起来了。毕竟这类仙长不似普通道观里的道士,是随时可以见到的,而在东胜神州,修仙之风盛行,因此,虽然大家平日里没怎么见过修仙者,但是到不至于太稀奇。若是放在南赡部洲,那绝对是惊天动地的新闻了!
潘古等人也见怪不怪,好在周围围观的群众不似那么不知趣的去影响潘古等人的雅兴。
潘古喝茶已毕,打算掏茶钱的时候,老板那可叫一个慌啊,赶紧称不敢,说什么有仙长来这里喝茶,那是蓬荜生辉,那是他的荣幸什么的,若不是潘古硬推,这茶钱还真不好给。
就在大家准备继续赶路的时候,突然从欢送的人群中,窜出一名老妇人,哇的一声跪在潘古等人面前。
“各位仙长……求求你们,救救……救救我的儿子吧……”老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我和我儿子相依为命,要是我儿子不行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呀……”一边哭,老妇人一边对着潘古他们磕头。
“额,老婆婆,你先……你先起来啊……”潘古哪里吃得消这种大礼,何况他来自南赡部洲,多少残留了些年龄概念,总觉得年级那么大的老人家对自己行礼很是不妥。
“求求各位仙长,救救我的儿子吧……你们不答应,我就跪在这边……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老妇人还是不肯听,死活就是不起来。
“孙婆婆啊,你别为你们家的事去打扰仙长们办事啊……”旁边有人担心得罪了这些修仙者,赶忙想把那位孙婆婆给劝开。
“无妨……”潘古对陈曦使了个眼色,陈曦赶忙去扶起那名老妇人,潘古可不敢让赵雪雁去,万一对方的眼泪一个不小心碰到她衣服上……到时候赵雪雁一个失控,谁能保证她不对老弱病残下手?!
“婆婆,你先起来吧,有什么困难,不如你先说说看,如果我们能帮的话一定帮……”李余婷与陈曦一道宽慰那老妇人,毕竟她们才二十来岁,还难改女孩心理,遇到这种弱者,不免生出同情的心里。其余昆仑弟子就感觉一般了,他们多次下过昆仑,每次都有十几次有人寻求帮助的,每个都帮,他们还不忙死。
“请问,你知道这位老婆婆家的人发生了什么事么?”潘古想到老妇人与家中唯一的儿子,突然联想到自己孩提时的经历,不免生出同病相怜之感,忍不住想帮助他们。
“诶……是失心疯啊……”那人也是苦笑着摇着头“她儿子有一次上山,一整天都没有回来,后来到了傍晚日落时分才跌跌冲冲地回来,但从此就患上了失心疯了……”
“失心疯?具体有什么症状么?”潘古疑惑,这人哪有莫名其妙就疯了的。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是疯疯癫癫,见人就咬,后来孙婆婆无可奈何,只能将他绑在床上,村里的郎中都是无可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