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夫人呵呵一笑:“是啊,我是疯子!你是……肃亲王世子李明远?”
世子爷冷哼一声,没有搭腔。
乌云夫人皮笑肉不笑:“这普天之下,谁不是疯子?也许你在某一天发现,你自己也是个疯子呢?”
李明远顿了一顿:“你什么意思?”
乌云夫人眯着眼睛看了看李明远,李明远也沉然看着她,发现她的眼中有跳跃着的,不祥的火光。
她骤然失笑,因为笑容绽放的太快,那早就承受不住多余表情的垂垂老去的面容终于猝然爬上了皱纹。
“你们真的以为,我会毫无防备的坐在这里,由得你们这些黄口小儿来兴风作浪吗?”
李明远猛然屏住了呼吸。
“那香有问题!”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李明远脸色白了一白,仿佛感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
空旷的大殿突然安静下来,柴火燃烧的声音忽近忽远。
细碎断续的脚步声突然而然地从四面八方缓缓靠近,李明远含混地朝高台之下一看,竟然发现,不知何时台下的形势竟然已经骤变——手持长刀的兵勇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包围了这里,每个架刀的影卫身后都站了四五个手执长、枪的兵卒,那两个挽弓的影卫也被十几个人团团围住,一动都不动。
就连蓝采面前都有两把连弩对准,导致蓝老板一脸阴郁地沉着脸,皱着眉,却不能轻举妄动。
众人之中只有一人身材球形,竟然还穿着官服。
鄂州巡抚蔡仁!怎么忘了这孙子!
世子爷咬牙切齿,只想把那圆形的人肉团子当蹴鞠,又想着这要是战乱年代,凭着此人开个包子铺都够三天不用油。
见李明远脸色微变,乌云夫人的笑意越发张扬,却不再管他,缓缓走向从刚才就不发一言的秦风,“人人都以为你母亲死于风寒,恐怕连太医院的那堆草包也都这么认为的吧……呵呵……那种香产自西域,我费尽心思才求得那一丁点儿,炼成香药后就更少了。夫人我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你那母亲日夜在房内焚烧这种香药安神,一日两日自然不觉,而如此百日,香药之毒由皮肤一点点地直至骨髓,药石不及……怎样,是不是和你母亲那巾帼英雄的形象,很相称?”
秦风面无表情地静静看着他,隐藏在衣袖中的手指捏出关节儿的声响,复又毫无知觉的松开,神情自若地露出一个讥讽的微笑:“那你如今的香里有什么?”
乌云夫人志得意满地扬起了手,遥遥对着高台之下,做了一个只有蔡仁看得懂的手势,示意他出去守着,这才意气洋洋地对秦风道:“对付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还用不上对付你那死了的娘这般的小心翼翼……不过是些迷,香而已,可怜你离开我手下多年,若是能再多几年,总该被训练的能对这东西毫无反应。”
秦风轻笑:“是我失策了,受教。”
乌云夫人负手一笑,走到他的近前,手中翻手就是一把蛮族女子才用的弯形短刀,架在了秦风的脖子上:“你是不是以为你差一点儿就得手了?可是我总觉得,既然你已经两只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