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到底慧眼识珠,他的判断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没错。
秦风是红遍四九□□伶,按理说,吴相纵然年事已高混不动风月场,也该对这人混个脸熟,然而没料到吴庸一把年纪真的十分洁身自好,愣是连秦九爷都不认得。
秦风拎着那铠甲的头盔,桃花眼微微一眯,恰如一弯新月,眉不妖娆自清雅,眼若桃花自风流,居高临下地看了吴庸一眼,笑道:“不才秦风,是个伶人。”
吴庸:“……”
可怜一把年纪的吴老头以为自己耳朵真的出了问题,听到秦风如此回答,满脸的不可置信。
皇帝身边此时站了陆陆续续从断壁残垣中爬出来的文武百官,惊闻吴相造反,都竖起耳朵来战战兢兢地跟着看热闹,正看到高、潮迭起之处,骤然听到这一句,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纷纷巴头探脑儿地去瞧那身着甲胄的殿中之人,当下就惊掉了无数颗眼珠子。
蠢的还在琢磨秦风一个下九流的伶人如何会出现在这么一场荒唐的闹剧中,而那聪明的已然把与秦风那点儿有关的传言从头到尾缕了个遍,从中得出了一个非常惊悚的事实——怪不得秦九爷在京中蹿红如此之快又看不透捧客是谁!他得捧客是皇上!他是皇上的人!
然而这些聪明人也没有功夫来庆幸自己的聪明了,他们从没想到皇上的手能伸到这样细枝末节的程度,纷纷惊出了一脖颈子的冷汗,不约而同地想,今天是个伶人,明天的又会是个什么?
心怀鬼胎的人最容易草木皆兵,如此一想,觉得连昨天陪房的小妾都有问题,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裴庆闻言,脸色差的仿佛遭遇了杀父夺妻一般的侮辱。
秦风才不管自己惊吓到了多少人脆弱的小心灵,从容一笑,对着皇上一拱手:“皇上,在下有几句话想问吴大人。”
不明所以的百官已经看不懂这事态发展了,纷纷擦汗托着下巴,生怕自己太惊讶,把自己的下巴也掉在地上。
吴庸冷哼一声,甚是不屑,心说哪来的戏子也想插手朝堂!然而没等到他不屑完,就见李煦一挥手,准道:“问!”
吴庸:“……”
文武百官觉得自己掉在地上的眼珠子恐怕捡不回来了。
秦风微微一笑,风流优雅自从容,扭头对着吴庸道:“吴大人自称受小人蛊惑为奸人所害,在下倒是听出您意有所指,就是不知是否有幸,能得您解惑?可有人证物证为您证明?”
吴庸是不愿意回答的,可是看看李煦山雨欲来的脸色,觉得自己若是不回答,恐怕立刻就会被拖出去砍头。
人在垂死之际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