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剩余的署名,就让我为琅環提上可好?”
第一百六十六章风月半曲
“你……你要怎么提?”柳叙白已经感受到沈凛炽热的气息,这呼之欲出的浓情也让他不觉间红了脸。
“你说呢?”沈凛不安分的手在他腰迹蠢动游移,怀中的柳叙白被他弄的浑身发烫,沈凛低首轻语道:“自然是用我最擅长的方式,琅環可是怕了?”
“没……没有!”柳叙白最受不了沈凛这种挑衅,总有一种被当做未开蒙孩子的错觉,明明二人已经在地宫中有了初验之欢,沈凛的话就好像在嘲笑他人事始懵,奇怪的倔强之意涌上心头,矢口否认着沈凛的判断。
“没有最好。”沈凛笑着将脖子上的短竹笛取下,横在柳叙白的唇齿之间,用红绳绑在他的脑后,“那我正好履约,将那后半章曲谱教给琅環。”
“这是在北渊盟,琅環若不想人尽皆知,就听我的话好好练习这风月辞,我手把手的教。”沈凛用额头轻蹭着柳叙白的鬓发,然后将柳叙白的手放在了音孔之上说道,“来,进羽调,与前半章第一节同律。”
柳叙白闻言照做,但是很快那些已经烂熟于心的音律便在颅内四分五裂,沈凛的节奏正在一点点的吞没那些熟悉的音节,柳叙白气息不稳,笛音也乱了起来。
“中气不足,再来。”沈凛犀利的指出柳叙白的失误,他在仔细听曲的同时一点也没耽误自己的事情,豪不松懈的应对着柳叙白的慌乱。
柳叙白可不比沈凛这一心二用的功力,他光是要记谱就已经难上加难,更何况沈凛还总在一旁打岔,气律上下不平,调子也变的怪异了起来。
“错了,再来。”沈凛见他还没有掌握要领,便将柳叙白的手扣在身前略施惩戒,没想到这一下,直接让柳叙白隐忍的眼泪刷的倾泻而出,他拼命的摇头想要将衔在口中竹笛甩落,但却被沈凛重新调整了位置塞回了嘴里。
“既然要学,就得好好听话,半途而废怎么行?”沈凛吻咬着他的脖颈,手从他腋下穿过将柳叙白肩膀架起,手指搭在笛子的声孔之上,替柳叙白控音,然后略微严厉的说道:“再来。”
柳叙白抽噎着再次将竹笛吹响,有了沈凛的把控,曲调比之前好听了不少,但柳叙白频气断息的间隔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弱。
“切调式,来,稳住。”沈凛轻笑的安抚道,但他的节奏却没因柳叙白的示弱而缭乱,反倒是接续有质,柳叙白哪里还管的了这些,笛管中的气音带着泣意,突鸣的锐音十分不和谐,但沈凛却没有在意,毕竟坚持到这里,柳叙白已经尽了全力。
“做得好,接近末章,很快便可结束。”
即便柳叙白已泪意泛滥,沈凛还是让他反复温习了多次,直到柳叙白无力的瘫软在榻上再发不出一点声响,沈凛才把系在头上的红绳解下,将短竹笛从他口中取下,上面还留有几道清晰的齿痕。
柳叙白将脸埋在肘窝之中,低声的轻泣着,沈凛将衣衫替他披好,然后一把将他抱坐在怀里,指节刮去他眼角的泪花,柳叙白额上的花印此刻因血流加速而清晰无比,绯红未褪的双颊我见犹怜,沈凛轻揉着他的发丝笑道:“琅環这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心疼也不见你下手轻。”柳叙白愤愤的在他身上砸了一拳,然后用手背擦拭着泪水,“好在风月辞只有半曲未学,若是整首学下来只怕我命都不保。”
“等来日谱了新曲,再与琅環深入探讨。”沈凛憋着笑,揉着柳叙白的肩头安慰道,柳叙白揪着沈凛的手臂,气愤不止:“你还来?我不学,你写的再好我也不学。”
见柳叙白拒绝,沈凛便耍坏道:“不学的话,那琅環的哭喊声恐怕吵得整个北渊盟都听得到,以后你还怎么见人啊?”
这一句话正中柳叙白内心,他松开沈凛,不顾身上的疼痛从他怀里逃出,“你威胁我?”
“岂敢岂敢,威胁琅環的可没一个有好下场。”沈凛深谙这其中道理,谁也不能强迫柳叙白做他不愿意的事情,不然他是真的会拼命,即便是自己也不行。“怎么还认真起来了,我何时勉强过你?”
柳叙白站在一旁将衣服合拢,他也没真的生沈凛的气,只是他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股迁就的意味,这让柳叙白总觉得自己被看轻了,虽然这方面他确实不如沈凛有经验,但也不能总让他这样嚣张得意。
柳叙白贯是有些血气在身上的,他走到沈凛面前双手扯住他的衣领,将沈凛拖拽到床榻边,沈凛自是不知柳叙白的打算,还一脸茫然的问道:“真生气啦?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
“不用!”柳叙白双手向前猛力一推,沈凛脚下一绊,立刻仰栽到床上,柳叙白俯跪反压在沈凛身上,捏着他的脸说道:“再来!”
“啊?你不刚才还……?”沈凛怔了一怔,柳叙白不愧是长生子,加上他年纪轻恢复起来自是快的许多,这才刚停了多久,马上就又精力充沛。
“我便是不信,每次都让你占了上风。”柳叙白的眼神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好胜之意,“今日我就要看看,究竟是谁哭着告饶!”
这种事情还需分个高低吗?这奇怪的胜负欲是怎么产生的?无论是正身还是分身,沈凛可是从没见过这么要强的柳叙白,尤其还是在这床笫之间,沈凛想着想着失声笑道,“琅環这是想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