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贞静后退一步:“什么?”
凤涅道:“啊,什么?我当时听了,也似颜大人这般反应,我宁肯当自己没有听到,事实上我也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兹事体大,天子明明是惠太后娘娘所出,据说宫闱内还有许多不好的传闻,怎么又会是懿太后的儿子呢?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涉及什么可怕的事?颜大人你脑子好使,不如你想想?不是真的,又到底怎么回事?”
颜贞静生生咽了口唾沫,手在桌子上按住: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脑子已经有些乱了,隐隐地似乎有什么在响动。
“可,”凤涅嘴角一挑,“后来岳贵人事发,我念她们姐妹被人蒙蔽,派了子规救他们出宫,岳贵人临去,大概感念,便说了句话。”
“岳思簪……”颜贞静微微一震。
“岳贵人说,她还是处子之身。”凤涅笑道,“本宫听了真大为震惊,为什么天子的宠爱之人竟是处子?本宫便想到湄妃所说的话,难道她当初竟是这个意思?那么她第一件事说对了,那第二件呢?”
颜贞静忽然有些坐立不安。
凤涅道:“可本宫不敢问,更不敢提,想要把此事烂在心里头,直到有一天,本宫被懿太后娘娘召了去,也就懿太后身死的那一日,她对本宫说了好些有趣的事,不知颜大人有没有兴趣听?”
颜贞静眼神冰凉,直直地盯着凤涅。
凤涅道:“说起来,颜大人如此消息灵通,暗中领导太子党,该听说太后娘娘手中有一则先帝遗诏吧?”
颜贞静双手握拳:“不错!”
凤涅道:“太后娘娘把遗诏取出来,说天子是范悯偷人生得,要废了他,还让本宫跟她一起,等阿靖登基,可以保本宫以后的太子之位,如果不从,殿外的武士就会冲进来,斧钺加身,血溅五步。”
颜贞静身子一阵阵发抖: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太后曾派心腹暗中联络太子党之人,约定时间要发难,并且说已经通知了几位先帝托付的忠心可靠的臣子,谁知道,事情还未成功,遗诏的面儿都没有看到,就听说太后身亡,颜贞静思来想去,只能把太后身死的事又推在朱玄澹的身上,心想必然他听了风头,故而下手毒害,于是,新仇旧恨,忍无可忍。
“然后呢?”他忍不住问。
凤涅微微一笑,道:“然后……本宫把诏谕给烧了。”
“果然是你们……害了太后吗?”他问,竭力镇定。
凤涅道:“怪就怪在这里,当时太后跟我距离三两步而已,殿内的蜡烛光很弱,若太后及时唤人或者亲自抢救,总也要把那遗诏救下,可太后竟眼睁睁地看我如此,反笑着说极好。”
颜贞静双眸锐利:“什么?”
凤涅道:“这时侯见清也到了,太后坐在席上,唤我两人前去,见清不肯,我见太后有些面色异样,心知不好,就叫他过来,太后握着他的手,说了很多……”
正在这时,内堂有黑衣人出现,隔着几步远道:“大人,小主子醒了,吵嚷着说要见……见……皇后娘娘。”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