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涅屏住呼吸,盯着朱镇基,却见他双眉一皱,道:“……是的,我看到一张脸……我记得我落水的那一刻往上看了一眼,那时候月光忽然之间亮的异样,我看到在船头上你落水的地方,有人探头往下看!”
“是她?”凤涅失声道,“这么短的时候不可能有其他人,那个凶手……你看清了吗?”
朱镇基竭力回忆,眼睛也瞪得越来越大:“那时候月光太亮了,几乎有些耀眼,闪的人看不清她的脸,但我记得……她肩头上有跟飘带闪了一下,很独特的形状……像那种戏里头的披帛,上头似还有些花纹……”
凤涅听他说到这里,猛地吸了口气:“是她。”
朱镇基蓦地抬头:“你知道是谁?”
凤涅道:“那晚上参加酒会的人都穿着晚礼服,因为在海上风大,有人便带了披肩,可多数是素色的,只有一个人别出心裁地披了条戏服式样的彩色帛巾。”
朱镇基眼睛瞪大,道:“你说这个我有印象!那个人是……苏玢儿?!”
凤涅冷笑道:“除了她还能是谁,我竟然也才发现,……现在才算知道了她为什么会推我下水,只不过想到一切或许又是因一个贱男人而起,真让我觉得呕心的很。”
朱镇基惊心之余,道:“她,居然是她啊,怪不得,我听说,马珂在以前曾经包养过苏玢儿一段时间,……她会因为马珂而敌视你?甚至不惜动手杀人?”
“连你居然也知道,”凤涅苦笑,“我现在倒笑我太傻了,当初我听了这个传闻,很嫌弃马珂,不肯接受他的追求,只可惜他演得太好,把我也骗过去了,什么雨中接送什么寒夜探班,我还以为他是真的情深,还以为真的如他所说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朱镇基一眼不眨地望着她,此刻眸子里便透出几分耐人寻思的意味。
凤涅却又叹了口气:“我之所以不肯轻易相信男人,就是如此……他们如果真的想骗人,是会出尽手段没有廉耻的,而女人如果动了情,就会智商变低。”一时有些沮丧,啊,连她也中招了。
朱镇基对此也有些感触:“不过,苏玢儿算什么东西!三流货色而已,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对你下手,真个超级贱~人!”
凤涅道:“唉,你虽然也贱过,不过跟她相比,你的贱好像变得……真是不怕不识贱,就怕贱比贱啊,至少你没有想暗害人命,可我还真不服,我对马珂只有些动心,所以在他跟你搞在一起后我就立刻跟他断绝了关系,不过是个贱男人而已,苏玢儿竟因他对我起杀心?”
朱镇基努嘴道:“我现在都改邪归正了,不要拿我跟她比,再说,就算贱也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好吗,我贱的比较可爱。”
凤涅正色:“这个就不用特意解释了。”
“哦,”朱镇基答应,又道,“不过你说因马珂,恐怕不止如此,她睡了剧组的监制跟导演,结果在那部戏里只演了个不出彩的角色,大概也积了些怨,还有,那苏玢儿不大正常来着,我听说她为了马珂还自杀过呢。”
凤涅一惊:“自杀?”
朱镇基道:“啊,你有洁癖的,身份地位又摆在那,自然瞧不上马珂,我虽然……不过我也跟他逢场作戏,完全没有对他动心,但他毕竟是二世祖,又多金又长得出色,那些二三流的角色自然认定他豪门白马王子,个个挣破头想上位呢。”
朱镇基分析这些,倒头头道,又道:“马珂大概也只是想玩玩她,玩够了就断了关系,不料她不肯撒手,听说还缠了马珂很久,做了好些过激的事……马珂那样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