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忠同志呀!你也是县委的老同志了,这种错误太不应该!”林奎帆说。
没有厉声批评也没有重话,但这种遗憾的语气反而更让人不寒而栗。
周国忠急忙向林奎帆承认错误并做出检讨,表示自己一定认真反省坚决改正。
官场自省两件套,林奎帆没有多说什么,就摆手让他先回去处理工作了,只是提醒他务必管好组织部。
随后是县长李成刚,不等林奎帆开口,他主动表示自己下午要马上召开政府班子会议,将陆安娿政策精神贯彻下去。
“劳务派遣公司和外地办事处事关平江百万群众的福祉,时不我待呀!”
林奎帆微笑看着这位积极工作的县长带着万分的工作热情离开了包厢。
这位县委书记先无奈摇了摇头,然后才唏嘘一句:“这位陆安组长可太有本事了!”
陈士强点头认可很服气:“这省里的干部确实各方面都很出色,提出的政策都很有预见性,比我们县里要全面很多。”
“我说的可不光是政策问题。”林奎帆提醒说。
“一般来说,省里下来的同志会尽量避免参与地方的内部管理事务,可这位陆安组长,却要求我们重视组织部的问题。”
他们想起陆安的表态,其实在把球踢给他的时候,不管林奎帆还是其他人,恐怕甚至是周国忠,都认为陆安会只打个圆场把事情敷衍过去了事,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旗帜鲜明的要求重视这种顶风作案。
大家都是混官场的,谁听不出揪着不放的弦外之音,否则大可以一推三五六。
“那他是带着任务来的?还是他看出什么知道什么?”陈士强问道。
正所谓党内无派千奇百怪,一个四人宿舍都可以建11个不同的群,更别说官场了。
周国忠这个组织部长并不是林奎帆的人,并且由于组织部和纪委一样存在特殊性,林奎帆一时拿他还真没办法。
现在陆安突然的不依不饶,无疑给了林奎帆一个绝佳的机会。
林奎帆摇头:“这种事情不好假定也没办法假定,不过陆安这个人政治头脑绝不简单!”
想了想,林奎帆接着说:“不,很可能陆安在接到王卓辉的饭局邀约,并且知道是为魏德正的案子以后,他就将计就计走了这一步。或许他连我们的反应,以及整个县委的情况都计算进去了。”
陈士强听得头皮发麻,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这也太恐怖了,他才只有二十出头呀!怎么可能?”
林奎帆沉吟片刻:“不管怎么说,这位陆安组长,我们一定得处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