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夭手一挥,赤红的广袖瞬时占满了敕若的整个视野,他听见花子夭的声音,这么近却有些不真切,“天地为证,在场的诸位皆可为证。”
敕若只退后了一步,“佛家,戒赌。”
花子夭嘴角微勾,“那好,你不赌本尊便不与你赌,本尊只告诉你,你休要度本尊出那茫茫苦海,本尊自要将你拉入无边地狱。”
敕若抬起头,定定看向花子夭,“施主言重,小僧定不会堕入无边地狱,也必会安度施主出其苦海!”
看是你将本尊从苦海里拉出去,”花子夭笑容扩大,猛然靠近敕若,贴着他的耳朵,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还是本尊将你从那至高无上的地方给拉下来!”
敕若不经又被逼得退后一步,微微晃了晃脑袋,有些疑惑地看向花子夭,“施主你……”
激他?骗他?
花子夭一笑,“这不是赌,这只是你我之间的一个约定。”
他好似志在必得,凑上去嘴唇在敕若眉心碰了一下,转身悠悠离去,大七随即跟上。
敕若抿抿嘴,垂眸不语。
在场众人却好如雷击一般定住,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在一干人等听来,恍惚只觉阁主疯了,还搭上了个不明事理的小和尚。
待花子夭离开之后,大一才回过神,让人将死活不肯离开的小井给抱着送回去之后,他走上前,站在敕若面前,“阁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敕若抚了抚自己的眉心,那点朱砂依旧没有出现,他摇摇头,不愿多说,离开了此处。
大十一走过来,“无论阁主的目的是什么,我看这小和尚都挺可怜的。”
大一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语,转身离去。
大十一讨了个没趣儿,耸耸肩,也径自离去。
……
敕若回到竹生居时,竹林前已经等了一个人,倒是敕若未想到过的……
花娑。
花娑听闻人声,转过头,盈盈一笑,“小师父,可是惊讶?”
敕若摇头。
花娑掩嘴轻笑,“几月不见,小师父你修为见长啊!”
敕若道:“施主给小僧的令牌……”
“令牌怎么了?”花娑笑道,“那劳什子是寻故者的信物罢了,找着东西了,将那令牌一松,阁中就会遣人前来相助。”
“令牌是我们回到故人阁的唯一法子。”花娑道。
“那给了小僧……”敕若疑惑。
花娑轻笑,“令牌早不在小师父身上了罢!”
敕若点头。
“早就还给我了,回到阁中又会被收上去的。”花娑盈盈转身,“小师父不请我坐坐?”
敕若走上前,“施主,请吧。”
进到屋中,桌上清茶一直是有的,现在也刚好,为花娑倒上一杯清茶,敕若也自己品着,看花娑一边泯着茶,一边打量着屋内陈设。
“和以前倒是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