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夭见状也是好笑,问道:“那日你曾说过有一个男孩救过你……”
“哦——”岑欢一听他说,就转身开始在包袱里翻找起来,边找边说,“后来我想起来了,还写了信,结果我不知道寄到哪儿,只好留着了。”
花子夭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确什么也没说,只好作罢。
一封已经被压得皱巴巴的信。
岑欢把信递给他,“好像是一个叫瑞城的地方,我听别人叫他,阿赖。”
“阿赖?”
“嗯。”
“……”
花子夭突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挫败感。
“多谢,”花子夭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玉瓶,对着离他很近的岑欢,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喜欢就上吧。”
岑欢一愣,反应过来后眼尾的胭脂瞬间红得滴血,如获至宝般连连道谢。
花子夭一笑,看也不看仍旧如临大敌神色戒备的凌松子,转身离去。
……
没有了归墟之力的归墟,水流紊乱,汪洋肆虐,沿海一带已经尽数淹没,而内陆区靠江河处,也尽遭倒灌,抑或洪水淹没。
而后开始下起了大雨。
纯粹是受归墟影响的暴雨已经不再受自然规律所控,倾盆大雨狠狠打在各方地区,像是天漏了一般。
这样的情况不过才短短几天,已经造成大量人畜伤亡,失踪,更不要提庄稼土地。
这让以农为本的大夏王朝一时难以为继,各方都陷入了艰难的困境。
瑞城靠东,地势较低,绕城有一条瑞河。
如今河水倒灌,瑞城大半都被淹没。
城中百姓慢慢退出瑞城,离开家乡,前往朝廷设置的临时避难所。
但花子夭还是在城中找到了正坐在房顶上看雨的阿赖。
“阿赖。”
阿赖转过头,身形似乎比上一次见抽高不少,少年瞪大了眼,看着他似乎不可置信的样子,“故人阁阁主?”
随即他反应过来,不顾自己被淋湿,跳进花子夭的小船中,质问道:“敕若呢?你把那和尚怎么样了?”
花子夭挑眉,“你这样问,本尊会认为你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罩的人!”
“为何?”
阿赖哑然。
花子夭看着他,“或许本尊知道。”
阿赖瞪他,“你知道什么?”
“知道他与一个人很像,”花子夭说道,“知道你拿了这个人的东西,知道你已经活了很久。”
阿赖在他说第一句时,已经后背发凉,声音颤抖,“你如何,如何知道?”
“引鹤说的。”
“国师?”阿赖一时恍然,“这么久了,国师还记得我?”
“你拿了他的东西。”
阿赖神情颓然,“如果我能知道,我不会拿的。”
“簪子在哪里?”花子夭不欲再废话。
“和尚在哪里?”哪知阿赖反问,并道,“莫不是你知道了这簪子可长生不老,想抢了?”
花子夭压住心中怒火,随口解释了一句,“本尊拿这簪子就是要去救他。”
“他怎么了?”
花子夭却不想再解释,“本尊不是来跟你商讨的,不要逼本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