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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在旁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艾利亚斯也是笑眼弯弯:“至少克洛维也给冯·维尔带来了很多快乐。”
克洛维斯泪眼朦胧地望过去:“哥,就只有快乐吗?”
“嗯……”艾利亚斯沉吟一会儿,“中学你到处惹祸那会儿,也让我感受到了育儿的艰辛。”
克洛维斯:“……”
克洛维斯:“我就多余问这一句。”
“不多余。”艾利亚斯道,“和血缘无关,你本来就是我唯一认可的弟弟。”
这一晚的谈话持续到深夜,几乎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陆枚坦诚了自己和朵朵的过往,郁郁也开心地分享自己在“若怯”的成长经历,艾利亚斯和克洛维斯则从不同视角聊起冯·维尔内部的诸多趣闻。
最后轮到林逾,林逾左思右想,从福利院的被孤立说到小云无意的“救赎”,再从89-110等人组成的“小山羊派”说到小云离开后,自己独自面对着禁闭室的高墙。
他说谢泓和林茜的照顾;
他说在中学阶段,偶尔记起福利院的恍惚;
他说进入首都军校后日渐膨胀的罪恶感;
他说神殿里,「回收者」摆摆手转身离去。
“坦白讲,我以后会成为谁,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林逾抚摸着从「回收者」身上摘下的腕带,浅薄的血腥味偶尔还会窜进他的鼻腔。
郁郁道:“会成为更优秀的指挥。”
陆枚也跟着附和:“毕竟有我们在,实战成绩很难不提升到第一名。”
艾利亚斯收走了大家喝光的咖啡杯:“过度焦虑未来,只会影响现在的心情。”
克洛维斯则把自己新换的平光眼镜架上林逾的脸:
“不管成为谁,都是咱们陪着一步步走出来的。就算你眼镜瞎了耳朵聋了腿瘸了手折了,我们四个也能凑钱把你养着,这样说总能放心了吧?”
林逾被他逗得直笑,却听休息室外传来一阵叩门声。
原是杨全恩一队结束问询,回来了休息室,他们当中缺少了秦莫川,其余四人的表情也都看不出什么特别。
杨全恩扫了林逾一眼:“刚好到你们队了,顺便,有个叫曲文宴的带话给你。”
话音刚落,门外钻进了曲文宴的脑袋。
他的表情逆着光,同样看不清楚,但话音极轻:“林逾,有人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