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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逾不愿深思。
但归乡人的第3条规则明确提到,不要挑衅父母的权威,可见此时并不是和亚当吵架的好时机。
“正式授课是从明天开始吗?今天我能不能和孩子们先见一面呢?”
“当然可以。您是老师,请按照您的教育理念自由发挥。”
“我可以知道贵府一天24小时的作息规则吗?”
“不用在意那个,老师,那只是对孩子们的教条。您的话,请随意。”
就像杨全恩所说,护理员拥有最大的自由空间。
而“归乡人”这个身份看似奇怪,似乎大体上还是和护理员没有差异。
林逾定了定神,继续问:“那么,我还想知道小红花……”
然而话音未落,偌大的楼房中忽然传出一段悠长的女声哼唱。
亚当抬手制止了林逾的发言,他闭上眼,陶醉在诡异的哼唱中。
前奏过去,歌谣来到了正式的主歌部分。
林逾的肩膀陡然僵住,实则当前奏响起,他就知道即将迎来的噩梦。
“睡吧、睡吧,
“亲爱的孩子安睡吧。
“闭上眼、收手脚,迎接灿烂的黎明。
“黎明后、太阳起,孩子的手儿向哪里?”
“呜呜哭、啊啊叫,吵闹的孩子不省心,安静的孩子才乖巧。”
“乖巧地过来,乖巧地坐下。
“乖巧地听听这童谣。”
亚当在唇前竖起手指:“嘘——”
林逾放在膝上的双手已经不自觉紧握成拳。
亚当好像看不见他的紧张,兀自从书立里抽出一本厚厚的心理学著作。
“抱歉,老师,我该工作了。
“今天的接待就到这里吧。”
告别亚当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