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回到渝城后的第一晚,他梦里的香气,那人肯定还在附近。
太多了。
但他都没有说。
林衍感受着祁驯的力道一步一步松开,两人额头相对,眼泪连串地流下来。
这次,终于没有人再开口说爱了。
因为爱不爱早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林衍爱他,可林衍不想要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祁驯松开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拉开门出去,“林衍,你只对我这么狠。”
林衍恍惚地想起,他以前也对祁驯说过这话。
他问祁驯,你怎么就不能对我好点呢?
你为什么只对我这样狠啊?
风水轮流转,如今到祁驯。
当年林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祁驯现在也找不到窍门。
林衍爬起来,双腿发抖走到沙发边上,倒下去,扯过毯子蒙头睡下去。
他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梦里那木质香变得浮躁,缠着他一遍遍问为什么。
他不停住着身边的东西盖在头上,以至于第二天花生挠门他都没听到。
但好在花生屋里的物资齐备,它挠门是想出去玩了。
……
会客厅里气压低得要命,祁驯的新助理战战兢兢地把文件放下,站在一旁抹了把汗。
祁驯一直等到九点半,皱眉看着门,他都没气到第二天,林衍竟然不来?!
门忽然动了。
祁驯放下架着的腿,又放下手里杯子,正襟危坐,眼神冷漠地看着门口。
助理看着自己老板这一套迷之操作,想起陈总的忠告,他上前一步去开门。
“林总早上好!”
门后的人被吓一跳,“别别别!”
助理:“陈总?”
陈廷收起手机,昂首阔步走进来,就看到祁驯靠在沙发上,双腿架着,一副俾睨天下的气势。
陈廷啧啧两声,把助理打发走了,“祁总,这都九点半了,还没把人等到啊?”
祁驯:“他赖床。”
陈廷无语:“……爱情使人盲目。”
祁驯转头看窗外。
陈廷很熟悉这个动作,每当陈廷质疑林衍对祁驯的爱时,祁驯就会这样逃避,好像没听到就不算数。
陈廷无奈地问,“祁总,咱们打电话是判死刑,还是立马破产啊?”
祁驯语气落寞,“他不会接我的电话。”
话都说到这里了,陈廷立马掏出手机,“我打,我跟林总还算有点交情,他不会挂我的正经电话吧。”
陈廷还非常贴心地开启了外放,然后……
他就听到了两道电话铃声。
祁驯脸色惊变,低头在兜里一摸,掏出了正在震动的手机,上面写着陈廷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