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缓步走到她面前,似是为了给自己加把劲,深吸一口气,而后抬起手来,轻轻地掀起她面上的红盖头。
今日的她,略施薄粉,眼尾红妆,额间一朵钿花精致细腻,莹润的红唇娇艳欲滴,在柔柔烛光的映衬下,她就像是晨雾中悠然转醒的牡丹仙子,含苞待放,欲语还羞。
白钰一时间不由得看呆了,他本就不像那些油嘴滑舌的世家子弟,专会说些讨女子欢心的甜言蜜语,痴愣了许久,才讷讷地道了句:“娘子今日真是好看。”
慕月却因他这简单直白的一句更害臊了,直呼道:“白钰兄……”
“你叫我什么?”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意识到二人身份已今时不同往日,这称呼当然跟着得改。于是她踌躇了好一阵,才害羞地念道:“钰郎……”
白钰闻之嘴角一勾,眉宇之间皆是欢喜,落座到她身边,温柔地握起她的手:“娘子有什么吩咐?”
慕月仍是不敢直对他的眸子,径自垂着眸,低声道:“钰郎,我们就这么匆匆忙忙地成亲了,是不是不太好?”
“堂礼已拜,合卺酒也饮了,娘子这是反悔了么?”他仍是温润如水地望着她,面上笑意未减。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我成亲,既未告知你的师父,也未见过我的爷爷,我怕礼数上,有所不周。”
他二人均无父无母,是以白钰以师为父,她以慕远山为长。此次成亲,是匆忙下的决定,他们来不及通知拜会两位长辈,所以白钰才会认柳如是做义姐,让她充当长辈的身份,好完成三拜之礼。
白钰知她是担忧他们私下的决定,会引起长辈日后的苛责,宽慰道:“我师父目前在外游历四方,行迹飘渺,他若不主动联系我们,便没有人能找到他。待他什么时候回到师门,我再带你去见他也不迟。而且我师父一向宽以待人、视我如已出,我喜欢的人,想必他也会十分喜欢的。
至于你爷爷那边,等我们找到天葵草,我便陪你一起回妖界,去拜见他老人家。他若是生气,我就主动认错;他若是赶我走,我便……赖着不走,娘子觉得如何?”
他正儿八经与她商议的样子不禁将她逗笑了:“我爷爷可没你想的那么凶神恶煞,顶多,不给你饭吃……”
见她开怀,白钰心下也安定了许多:“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而后垂眸向她腹上望了一眼,继续道:“娘子还有孕在身,今日又折腾了一天,想必也是累了,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慕月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我为娘子宽衣。”说罢他便将手伸向了她腰间的衣带。
慕月连忙阻止了他。无论是在人界还是妖界,都是以夫为尊,新婚之夜让丈夫这样伺候自己,是有悖常理的:“这样不太妥当,还是我为钰郎宽衣吧。”
白钰见她不愿,也没有勉强。站起身来,方便她为自己宽衣解带。
慕月随后站了起来,立在他的对面,伸出纤纤玉手小心翼翼地为他松解腰带。
她虽低着头垂着眸,但他仍能感觉到她面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她与自己如此之近,一股芬芳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惹得他心中一时荡漾,他忍不住伸手抚上她微烫的面颊,喃喃地唤了声:“月儿。”
☆、新婚燕尔2
她应声抬头,疑惑地望着他,愣神之间,他英俊潇洒的面孔忽然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