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一盆冷水泼下去,“陛下不让,你有什么办法。”
郝三蔫了。
岑砚忽然问道:“他能挪动吗现在?”
看着庄冬卿,问的却是赵爷。
赵爷:“调理了一段时间,身子骨已经好了不少,这段时间我也找京城的大夫们打听了一圈,说是他们一族,男子有妊是很强健的,几乎没有听过保不住的。”
庄冬卿默然。
所以这也是原身打不掉的一重原因吗?
好,好有道理。
剧情贯通了。
说完赵爷也看向庄冬卿,问他走路久了之类的,会不会不舒服。
庄冬卿摇头,实诚:“只是腿酸,别的没有了。”
赵爷看向岑砚。
岑砚又敲了敲桌子,拧眉,半晌,看向庄冬卿,问他:“想去打猎吗?”
庄冬卿眼睛一亮:“我可以去吗?”
但想到什么,又皱鼻子,“但是我不会拉弓,也不会骑马。”
岑砚见他这反应,摇头失笑,这满屋子的人,也就只这一个在认真想着玩的事了!
柳七赶紧道:“可以不骑马,很多公子都是带仆佣进去的,凑个热闹,打点野`鸡`野`鸭兔子什么的,当游玩放松。”
说完,一屋子人都意识到什么,郝三拍腿:“这法子不错,若是庄少爷也进猎场,这殿里我们都不需留人,不深入,就在外围决计遇不到熊,到时候持信号,万一有点什么人祸,兄弟们还能互相支应!”
岑砚出了口气,却不见什么笑模样,只道,“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其后众人又说了些人员调动、安排。
确定柳七带一队人紧跟庄冬卿,白日不留任何王府护卫在行宫。
几句商议好,说散了,岑砚独独留下了庄冬卿。
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岑砚忽道:“若是那日你不问我,废太子会不会被处死,对眼下的局面,我也想不到一些深处上去。”
庄冬卿哪里敢说话,装鹌鹑。
岑砚看着他,奇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庄冬卿赶紧摇头。
他能知道什么啊,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穿越者罢辽。
且,庄冬卿其实是有些心惊的,他只提过一句,岑砚就想到了那么远,来的时候他还想着怎么再提点一下,目前看,倒是大可不必。
能当上异姓王,政治敏锐度可不是庄家能比的。
这就是能和原身斗智斗勇的脑子吗,庄冬卿望尘莫及了。
岑砚凝着他,庄冬卿不肯说,他也不勉强。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庄夫人来找他的时候,就说过庄冬卿有点子玄乎,当时没当回事,眼下……
岑砚不去想那些,说回正题,嘱咐了庄冬卿一些在猎场的注意事项。
庄冬卿都一一点头。
说到最后,岑砚交代道:“若是出了岔子,柳七会护你周全,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若是他让你先走……”
庄冬卿赶紧保证:“那我马上就走!”
岑砚:“……”
未免也太过果决。
说完庄冬卿也觉得没对,被岑砚瞧得不自在,正想找补一下。
岑砚却先放过了,“……那就好。”
“记住你说的,出去吧。”
*
翌日,停了几日的春猎再度开启。
庄冬卿换好衣服,兴致勃勃地进了场。
有禁卫瞧见他们一行,多看了几眼。
等人都进猎场了,同边上的人道:“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哈!”
“现在的小少爷金贵哦,不骑马不拉弓,让下人打猎也就算了。”
“带折凳和零嘴进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