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看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夫君笑我傻乎乎 > 【第十一章】第七回

【第十一章】第七回(1 / 1)

「嘶…好痛。」顾盈心摊开一双手掌心向上动也不敢动的撑在半空中,一边哼哼唧唧一边疼得龇牙咧嘴。

「谁让你要爬树?现在知道痛了?」虽然话是这麽说着,表情也严肃得要命,但颜柏昶为她涂药的力道却是放轻了不少。

「我怎麽知道这棵树的皮会刮人嘛,以前爬过的那些都不会呀。」望着自己被磨得红通通的一双手现在又敷上了一层白se的药膏,顾盈心就沮丧得很,这样一来就没办法去挽夫君的手了。

「夫…呃…」

「不要再叫我夫鹅了!」颜柏昶转身放下手里的小药罐和木片,「好了,今晚别再碰到受伤的地方。」

那要叫什麽?她才不要叫他四公子或者四少爷。「明天会好吗?」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大夫。」颜柏昶袍子一撩轻松的坐了下来,「现在你可以说一说为什麽要翻墙进来了吗?」他明知故问的逗着她。

「我来拿那本教怎麽解九连环的小册子。」如果想指望从她脸上看到愧疚害羞的样子那就是打错算盘了,顾盈心丝毫不觉得这行为有什麽不妥之处,回的话自然也就一派理所当然。

唉……

颜柏昶又对着同一个人发出了久违的叹息。

「你不知道这样做很难看吗?尤其你还是个姑娘家。」

「姑娘家就不能玩九连环吗?也是你教我认字看书的啊。」她理直气壮的回应着他,认真得连跟着坐下来都忘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我是说如果你想回来拿东西,为什麽不大大方方从正门走进来?跑到後门爬树翻墙做什麽?」

「因为我不是要来做客的啊,」顾盈心依然觉得自己理由十分充分的辩解道:「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回广州了又没有事先递帖子,怎麽可以走正门呢?」直接翻进来拿完东西就走不是方便多了吗?

这是什麽歪理?!

「你这样叫偷懂不懂?」

「那册子是我的东西,大家也都认识我,怎麽能叫偷呢?」这话未免太难听了。

「……」也许是赶路赶得太辛苦又连续很多天睡不好觉,颜柏昶突然觉得自己头好痛,「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争这个,」他起身从书架上找出那本薄薄的小册子,然後向顾盈心招呼道:「走,我送你回家。」

「现在?」这麽快?

「天都黑了,没有哪个姑娘家还像你这般一个人跑到外面来的。」才不过住回顾家几个月,她的言行果然又退步了很多。

「喔。」这句话她找不出理由反驳,只好继续举着一双手可怜巴巴的看着颜柏昶,「那我们走吧。」

「你是怎麽来的?走路?」既然是独自偷跑出来的,当然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坐轿。

顾盈心一听他问起这个,立即眉开眼笑的回答道:「我骑马来的。」

「骑马?」颜柏昶吃惊的看着她问:「你几时学会骑马的?」

「就在前不久的时候,为了出去玩方便就学会了。」夫君的表情是不是在夸她很厉害?

「谁教你的?」前不久出去玩?那不就是跟那个神秘男子一起吗?

「就是,」顾盈心及时收住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来,「就是,一个朋友。」好险,三哥说过绝对不能让夫君知道他们认识。

「朋友?呵…」颜柏昶冷笑了一声,转身走在前头道:「走了,别磨磨蹭蹭的。」

而紧跟其後的顾盈心一点都没有在意夫君突然的变脸,因为她正忙着在心里佩服颜慕淇的神机妙算,三哥说只要她讲那人是朋友,夫君一定就不会再多问半句,果然不假!

颜家的人怎麽个个都这麽聪明?实在太神啦!

颜柏昶怎麽都没想到会在短短两个时辰之内像做贼一样来回顾家两趟,更想不到只打算把人送到就走的自己竟会愿意坐进顾盈心的房间里,只因为他被拜托留下来陪她吃宵夜。

「我最喜欢喝这个季节的鲮鱼汤了,还有脆笋也好清甜,你也尝尝呀。」待秋凤被她支走後,顾盈心便像个小妻子那样开心的张罗起来。

「不是你在说肚子饿吗?快吃。」颜柏昶并没有动面前的筷子,他向来很少在这麽晚的时候吃东西,「我只看着。」

「可这样的话…」

「你忘了食不言寝不语吗?」颜柏昶状似不悦的提醒道:「别才回家几个月便把学过的东西全丢了。」

「我才没有。」她小声嘀咕了一句,终於认命的低下头开始喝她最近每晚都要喝的鲜鱼汤。

因为不能讲话,份量本来就不算多的食物很快就被顾盈心吃掉大半,直到就剩最後几块雪su糕的时候她才又忍不住开了口。

「这个真的很好吃,你尝一个好不好?」她将手伸到颜柏昶嘴边,让距离近到只需对方张口便能轻易的吃到。

「我不喜欢甜的点心。」他淡淡拒绝。

颜柏昶趁顾盈心埋头吃喝的时候已经专心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一点都没有改变的娇憨之态不知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为什麽在学了这麽多东西见识了这麽多人事物之後她仍可以保有这种少见的纯真之气?

这就是所谓不可更改的天x吗?

她已经不能算是无知的nv子了,眼神不再像从前那般空洞之後却也没有呈现出这个年纪该有的内敛或世故,还是那副无忧无虑的模样,难道她对自己家里发生的种种变化真的一无所觉吗?

「可你都不试试又怎麽知道一定是你不喜欢的味道呢?」顾盈心没有再坚持,反手就把糕点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不早了,既然你已经吃好了那我可以走了吧?」颜柏昶将自己的手帕递出去,再指了指自己右边的嘴角,「这个位置,擦一擦。」

顾盈心却根本没有接过他递来的东西,只微微扬了扬脸,「你帮我擦。」

颜柏昶刚要依她的话照做却又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手,「别任x。」

「为什麽你现在都不愿意对我好了?」顾盈心把手帕拿过去拽在手里,「那你今天又为什麽来找我?」

过了这麽久,原以为他的气早就全消了,可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又让她想起了在金陵时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不愉快。三哥说这是因为夫君还没有想通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但却没告诉她需要等到什麽时候。

「找你是因为大嫂托我拿东西给你。」要不是她这麽突然一问,颜柏昶其实几乎都要忘了这回事。

「是什麽?」原来不是专程来找自己的,她高兴得太早了。

「不知道,我没打开看。」

「那给我啊。」她的语气也越来越低落。

「……忘在府里了。」

从顾府出来以後早就一身疲惫的颜柏昶没有急着回家。独自走在已近宵禁时间而空空荡荡的街道上默默自问。

这就是他要的吗?日夜兼程赶到她身边却又无视於她对自己的依赖。明明见到她就会明亮的心情却y要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想牵她的手想紧紧抱她入怀却连跟她共骑都不敢。

大哥说过他是个无yu则刚的人,但在顾盈心面前他不过就是个患得患失的懦夫。

一边狠心推开她一边害怕失去她,一边ai她一边伤她。既然已经放了她就不该再出现於她面前,否则她永远都不可能真的忘掉他。

待顾家的危机解除之後,他绝对不会再放任自己这样拖泥带水。只是因为眼前有着必须为她解围的「不得不」,这是夫妻一场他欠她的。

一切只是因为不得不帮她这一次,所以事情才没有完全落幕。

颜柏昶从袖袋中拿出一直放在身上的那个红木盒子,用自己都不信的憋足藉口继续骗着自己。

颜柏昶的归来对顾盈心而言无疑是天底下最值得开心的事。背不好就整天都不能吃饭喝水,我和二姊好怕她,怕到几乎要恨起来。」

「但是人人见到你们都会夸你们啊,像我有什麽好,处处都不能去,还被别人在背後骂笨蛋。」

「我知道,我知道娘这样做是为我们好,但那个过程实在太难熬了。」

「你现在说这些做什麽?」跟她们正在讨论的事情不相关呀。

「我不敢反抗娘,她做的任何安排我都只能认命去做,而且她也绝对会想到很好的理由,既然她承诺了可以用我救大哥,那麽我想她肯定能做得到。」

「那个什麽知县是怎样的人?」做他的小妾会是好事吗?

「他都四十好几了,我还管他是怎样的人。」顾佩佩心如si灰的苦笑了一下,「他们很快就可以去上告知府大人是我做了全部的事,甚至还能想办法保住知县。」没有人能b她更了解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多狠的人,又多麽的足智多谋巧舌如簧。

「那你快逃啊,趁她们不在…」

「三小姐,老爷夫人请您过去。」顾盈心话还没说完,身後就来了婢nv传话。

顾佩佩立即给了她一个「来了」的眼神,然後凄楚的开口道:「大姊,你要多保重,这个家里最卑微的二姊和我都走了,那麽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了。」

就算贵为公主,当男人有难时也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她们,更何况平常人家的nv儿呢?

顾盈心身边终於安静下来,之後再也没出现另外的人来打扰她,但她也早已失去了出门的兴致。打发了秋凤去帮她拿九连环,独自一人的她就坐在原地静静看着空中越升越高的太yan,直到光线刺目才迫使她闭上了双眼,眼角也痛得挤出泪来。

大门紧闭的顾家到底做出了怎样的计划尚还无人知晓,倒是广州知府覃耀宗的家里来了一位让他十分意外的人物。

「颜四公子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

「覃大人这麽说倒是折煞我了,冒昧前来请恕颜某叨扰。」

天x勤俭的覃耀宗府上并不豪华宽敞,小小的待客厅里除了他与颜柏昶之外也只剩各自身後站着的两个仆人而已。

「四公子太客气了,每年新春之际贵府捐出的善款不知帮了多少穷困乡亲,而回回想请您过府亲自接受本府替他们对您的感激之情都被婉拒,今天可不正是给了大家这个机会嘛。」

然而风度翩翩一身贵气的颜柏昶闻言後只是坐在覃耀宗对面微微一笑,「大家都是多年的熟人了就不必如此见外更不用拐弯抹角,颜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求於覃大人。」

「哦?」覃耀宗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高深莫测的问道:「没想到已解除了亲家关系的四公子还会愿意为顾家之事奔走。」

而态度始终从容淡然的颜柏昶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覃大人误会了,我不是来说项的。」

「不是吗?」这个节骨眼上,向来不怎麽与外人往来的颜四公子还能为何而来呢?

肯定的摇了摇头,颜柏昶又道:「我从不为任何人说情,这是家训,覃大人只管信我便是。」

「那本府可真是好奇了。」手眼通天的颜家人还能求什麽呢?

「我来报案。」他好整以暇的说。

「报案?」覃耀宗神se一愣。

「对,报案。」

「请问四公子报什麽案呢?」

只见颜柏昶伸出手从随伺那里接过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状纸再放到覃耀宗眼前的桌上,「我来状告顾府李氏一年多前在我家因过失害si一名婢nv。」

「这…」覃耀宗望着面前的状纸犹疑道:「四公子是否弄错了,这种事情应该先报知州胡大人才对吧?」

「大明律白纸黑字写了,狱讼事务县、州、府皆可受理,覃大人这里怎麽就不能递状了呢?」

「四公子误会本府意思了,」覃耀宗忙解释道:「本府是说既然已是一年多前发生的案子,如今四公子应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才会前来,那麽直接从胡大人那边开审程序上会更加简明快速。」要告到府衙来的,通常都是疑难复杂之罪,流程也会更加繁琐。

「原是如此不错,但李氏亲生nv儿顾倩倩如今与胡大人关系匪浅,为了避嫌我也不能去找他。」

「胡大人与裘员外是异父兄弟这件事少有外人知晓,没想到到底是逃不过四公子的法眼。」覃耀宗佩服的笑了笑,「既如此本府自当接下这桩告诉,只是四公子为何不在明日府衙升堂时直接前来呢?」

「只因颜某近来身子不大畅快,公堂上规矩又多,怕经不起久站故而漏夜前来,之後一切相关事宜也会委托管家代为处理。」颜柏昶几句话说得轻松适意,但话中深意已经毫不保留的传递了出来。

他走这一遭的最大目的便是亲自向覃耀宗施压,该说的话该避的人全摊开讲完了,迫於颜家的威名与朝廷每年要从他家征得的诸多支持,这位为官清廉行事却不够果断的广州知府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jg神办好这件事。

顾家之所以会突然深陷种种危机难以自拔,幕後的始作俑者除了李氏不作第五、六回盈心客串

————————————————————————————————————

写在完结後的几句话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也是我第一次写出十二万字以上的中篇,谢谢各位愿意看到这里的看倌们。

从一开始我想的就是,如果让两个表面上看起来很走运实际上人生却各有悲惨的倒霉鬼遇到一起会发生什麽事情?如果一个人生来就找不到活着的意义那他/她该如何在漫长的几十年里混混度日呢?

一旦这个想法形成,就产生了强烈的探究慾望,於是各种情节也围绕着两位主角的个x和特点得以顺利展开,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相互救赎共同找到活下去的乐趣。

当这个任务完成的时候,也就是故事完结的时候了。

ps:我是个在看文或写文的时候非常喜欢脑补bg的人,每当想到可ai的盈心在那三年里一个人坐在星空下想念柏昶的画面,脑中就会浮现出一首叫《虫儿飞》的老歌,又因为盈心是广州人,所以用这首歌的广东话版本更加适合,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听听看,想象一下这个场景真的非常萌。

附上歌词:

夜静静众星伴随,快看看满天星泪。日一对,夜一对,萤火一对对。

夜静静众生伴随,雨细细有风相聚。来一对,回亦一对,落花一对对。

问萤火,照耀谁?不怕累怕孤独睡。扑翼飞去,在长空里,有什麽不对,雪地冰天也一对。

最後说一下颜柏昶的病情设定。按现代的说法,他应该是先天的心律不整+气喘+过敏t质。因此他不能劳累不能大悲大喜有各种饮食禁忌,环境温度变化的时候身t就会反应出来,所以常常看起来很凶险,但随着年纪长大t质慢慢有坚实的抵抗力之後病症会减轻,但这些毛病都不能根治也有可能遗传,在古代那样的医疗环境下,确实需要很有钱才照顾得到就是了。

所以不用担心,颜柏昶他一定不会英年早逝,一定会跟顾盈心白头到老!

最新小说: 精灵,我能够聆听万物的声音 斗破:开局被萧薰儿捡回家 灵能者不死于枪火 我到万界送外卖 华娱:导演还不能放纵吗 帝秦设计师 全职高手之神枪归来 从阿森纳开始肝成球神 亲爱的小孩(母子h) 娘子座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