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大阵营已经形成,这两个阵营都是固若金汤难以攻克,七王无法渗入到九王内部,九王也无法渗入到七王内部,所以谁都不知对方的底细。而看现在延帝的意思,是要立七王为储了,那可如何是好!
还得想法设法打入其中,窥得究竟,然后再寻找破绽,伺机而动!
虽然不一定有用,但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也要死死抓住!
这句话,是王福年入宫数十年,从一个底层宫人爬到人人尊敬的大总管的处事之道!
……
宫中风云瞬息万变,贤王府里始终安稳,而在一阵欢笑声中,几辆马车从王府后门驶了出来,然后,一路向北。
天越发冷了,在一次的夜里“吵闹”中,颜世宁受了凉,这可急坏了裴瑾,然后一寻思,跟延帝请了旨,说是要去皇城北边的山庄过冬,山庄里有温泉,正好可以让颜世宁泡澡驱寒,这样也就不会因为服药而伤胎了。延帝听闻,自然是满口答应,然后又赐了一堆好东西下来让颜世宁安胎。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收拾了一番后,王府上下十来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当然,后边还跟着一队之前延帝派下来的侍卫。
马车里,颜世宁裹着雪白的狐裘趴在裴瑾的肩上,等着他剥完柑橘塞到自己的嘴里。她这几日是愈发懒了,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就是不想动,腰身都圆了一圈了。
“我说,你现在是冬眠了?都懒得不成样了,快动动,动动。”裴瑾说着,可手里的柑橘瓣还是塞在了她的嘴里。
颜世宁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让我装病么,那我自然是要无精打采的,难不成还生龙活虎没事就翻个十八个筋斗?”
裴瑾见她说完打了个哈欠后又懒洋洋的趴下去了,不由失笑,而后又道:“你要不装病,咱们怎么能搬到玉泉山庄去过冬?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得了的,我可是觊觎了好多年了,只不过一直没个机会。现在你有了身子了,你那公爹又紧张的不知是个样子,那咱还不得好好把握?”
颜世宁抬起眼皮,嗔道:”裴瑾,我发现你越来越会算计了。”
“嘿嘿。”裴瑾笑成了狐狸,“那也没法,我可知道你是最怕冷的,你小的时候一到冬天就窝床上不愿起来的,咱这是为你好啊!你不也看到了么,这才什么时候,天都冻成这样了,我是能忍,就怕你忍不了啊。”
颜世宁听着这话,挑了挑眉一副不屑的样子,心里可是喝了蜜的甜,不过很快她又想起了一桩事,抬起头,瞪眼道:“你丫又开始虚伪了不是?!”
“呃……”见被识破,裴瑾眨眼扮真诚,“为夫可是句句属实。”
颜世宁不说话,只瞪着他,果然,裴瑾很快招了。
“好嘛好嘛,我坦白还不成。其实吧,你也看到了,你公爹派了那一队侍卫,美其名曰保护咱们,其实也是防着咱们。为什么防?还不是怕我真跟国公他们走到一起了,他这是在将我跟他们隔离开呢!那既然这样,我还不如遂了他的意,主动离开王府搬到他的地盘上去。你看,我多孝顺,多让他老人家省心。”
见颜世宁还在盯着他,裴瑾又道:“当然了,其实我还是觊觎那玉泉山庄,嘿嘿,那么大的温泉池子,两个人洗起鸳鸯浴,一定别有滋味。”
“……”果然是这样!颜世宁见裴瑾终于把他心底打的小算盘亮出来了,不由无语。
过了一会,她又道:“那我们这么一走,岂不是正好遂了七王他们的愿?你不在,他的势力肯定会更加盛大起来。”
裴瑾剥完橘子,正在擦手,听到这话,回道:“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