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果然。
门房是最早来府上伺候的人,是江知与亲自从牙行里挑的。
从他这里,就知道了府上添人的日子。庄上突然抽调来了一批人手,六月里的事情,谢星珩刚上任。
宋明晖在门房这多待了会儿。
送客出门的江承海,顺道在附近街上逛了逛,买了些小食回家。
他邀宋明晖进屋,跟宋明晖说:“没感觉错,附近是有些人盯着,都是练家子,看样子也不是护卫着咱们家的人。”
两孩子来京城时,谁也没带。
二月里到的京城,谢星珩上任之前,都没从庄上调人用。怎么刚上任,就去调人了?
江知与头一次做官家夫郎,能有忽略。谢星珩鬼精鬼精的,也会着急忙慌的临时找补?
还有外头那些人,实在让人不安。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子,这般盯着算什么?
宋明晖深思片刻,记起来宋原说要买粮的事。
“等宋原送货到京城,我找他问问。”
江承海敛眸点头。
“我们不要在京城久留,他们不告诉我们,留这里说不准会误事。”
两孩子都有主意,京城也跟丰州县不同。他们不能以父亲的身份,去行保护之职了。
宋明晖知道的。
但帮不帮得上忙,要看具体事情是什么。
他看向江承海:“对了,我们还能去夏家坐坐。”
夏家,夏元仪的娘家。
他们两家算亲戚,断亲了,混个脸熟,能说上话。
夏家后继无人,原有个嫁得不错的闺女,这女儿跟着江老三被贬到了南地。夏家在京城的处境会更尴尬。
但夏老爷还活着,他活着,他的学生与旧交就要给他面子。夏家还能撑一撑。
这事不用宋明晖去,江承海看看日头,下午跑了一趟夏家。
也就半天的工夫,夫夫俩把事情拼凑得七七八八。
谢星珩在吏部被刁难,直到上任之前,被吏部的人请了去。当天出来,坐了个什么轿子。
这之后,就从农庄调人了。
然后他在翰林院表现不错,皇上又赏了一批家仆来用。
不凑巧,近段时间,京城有个满城风雨的事。吏部尚书向坤的儿子大白天的被人绑走,扔到了衙门口。脸上贴着的都是画押的罪证。
江承海:“……”
是那小子能干出来的事。他哪知道,这件事是他的好孩子江知与策划的,甚至亲自去绑人了。
家附近的那些人手,不用说,只能是向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