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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便告了辞,沈淑慎先行,岳昔钧推着轮椅,走得慢些,见沈淑慎出了门,转头对谢文琼笑道:“殿下当真不留臣?”
谢文琼凉飕飕地道:“留你作甚?侍寝么?”
岳昔钧哪敢侍寝,只得微微一笑,避而不答:“臣明日再来拜会。”
谢文琼不置可否。
岳昔钧推着轮椅行至花园处,见沈淑慎还未走,一袭粉衣在暮春花柳中显得袅袅婷婷。沈淑慎听见轮椅滚动之声,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端庄和丽的面庞来。
沈淑慎道:“驸马请留步,我有几句话同驸马讲。”
岳昔钧笑道:“沈小姐,你我非亲非故,孤男寡女一处讲话,恐怕徒生是非。”
沈淑慎绷着脸,也将岳昔钧的话还了回去:“驸马见外了,怎叫非亲非故呢?驸马既然与殿下成了亲,我又是殿下的至交好友,驸马便也是我的至交好友了。”
岳昔钧问道:“那沈小姐要有甚么话同我这位‘至交好友’言讲?”
沈淑慎开门见山地道:“驸马并非真心同殿下成亲罢。”
岳昔钧不慌不忙地道:“这世上又有几人的亲事是称心如意地缔结的呢?先是不曾知晓殿下是何等样人便罢,如今既然殿下肯同我相敬如宾,我又何必提起往日龃龉,徒增烦恼?”
“我听闻,驸马以军功受封,”沈淑慎道,“困在驸马府中不觉无趣?”
岳昔钧道:“不用以命搏杀,乃是我的福分,我怎会觉得无趣?”
沈淑慎终于直言道:“那驸马便是意欲以谄惑人,恐怕打的是父凭子贵的主意罢?”
岳昔钧心道:我是万万没有这样的主意的。
但她哪里能说,只说道:“我不曾如此‘计深远’。”
她一语双关,正是取“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之典。
沈淑慎却不信,但她本也不要岳昔钧的答复。她只是发觉,若岳昔钧不在谢文琼身侧,她尚且有日久生情、水滴石穿的盼想,若是岳昔钧在侧,恐怕这点念想也要渐渐消逝了。
于是,沈淑慎道:“实不相瞒,我在此候你,并非是要和你打擂,而是要助你。”
“助我何来?”岳昔钧道。
沈淑慎不答,反而接着上一句说道:“驸马若是打着父凭子贵的主意,恐怕要失望了——殿下她不能有子嗣。”
岳昔钧心下一凛,问道:“这是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