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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八娘道:“啊?还有此事?请进来说话。”
屋中推牌九的几位娘亲也都起身站在门边,九娘机灵地道:“我去叫姊姊们来一处说话。”
她说着,便跑了出去,请姊姊们说话是实,对好“口供”也是实。
岳昔钧引着谢文琼进屋坐下,屋中此时除了八娘,还有三娘和七娘二人。
三娘道:“您……你怎么称呼?”
谢文琼规规矩矩地答道:“新妇谢氏,名唤文琼,小字怀玉。”
谢文琼才不喜甚么女子嫁夫的规矩,如今这般说来,一是对岳昔钧娘亲们应有恭敬,二是膈应膈应岳昔钧——果然,谢文琼见岳昔钧面皮抽动一瞬,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又恢复了平常。
三娘道:“谢小姐,你说的成亲,是怎么回事?”
谢文琼笑道:“这便说来话长了,不若等君姑们到齐,再说不迟。”
三娘道:“也好,也好。”
谢文琼转了话头,看向一旁的岳昔钧道:“小姑和我夫君生得好像。”
岳昔钧答道:“一母同胞,自然生得像。”
谢文琼点点头道:“却不曾听岳郎提起。”
“哈哈,”岳昔钧干笑道,“大略我和兄长不甚亲近,他不爱和人说我。”
谢文琼记仇地道:“是么?一母同胞也不亲近么?听岳郎说,她乃是卢瀚海与孔靖月之子,小姑想来也是了?”
岳昔钧开始有些冒汗了,面上仍作淡淡定定,道:“想来是我兄长胡诌罢,我二人父母不详。”
“哦?那便是你哥哥骗了我了?”谢文琼道,“从我生来,还不曾有人骗过我。”
谢文琼说这句话时,眼睛定定地瞧着岳昔钧,岳昔钧也问心无愧般看了回去,心底却是有些虚的——她不但骗了谢文琼,还骗了她许多次,不单单卢鸿雪一事,现下她不也在骗谢文琼么?
岳昔钧知晓谢文琼早便看出自己就是驸马,但不知为何还、还……纠缠不清?难道是为了治自己欺君之罪么?
岳昔钧诚恳地道:“我兄长既然如此不良,嫂嫂不若休了她。”
谢文琼轻笑出声,道:“你真希望我休了她?”
岳昔钧点头道:“不错。小姐值得更好的人。”
谢文琼道:“你比你兄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