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偷工了。”岳昔钧道。
如此, 岳昔钧便捡起早晚课来,或许当真有用,果真几日不曾发作。
然而, 当一日岳昔钧睁开眼,瞧见自己左手将谢文琼双手反扣在身后, 右手按住谢文琼的后颈,而谢文琼在自己手下挣扎呜咽不已,便知又坏了事了,经书并不奏效。
岳昔钧慌忙松手,将谢文琼扶起, 跪在床上赔罪道:“请殿下恕罪。”
岳昔钧只觉一次尚能谅,再次便是十分过分。
谢文琼掩口咳嗽一阵, 摆摆手道:“此非你本意,不必行此大礼。”
岳昔钧道:“我既然有此症,为了殿下的安危,还是分床而睡为好。”
谢文琼也知是此理,却终究有些不舍,犹犹豫豫地道:“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岳昔钧缓缓道:“若是你不愿分开,那便将我手足捆住,方才令人安心。”
谢文琼哪里舍得,只得道:“我去别处住便是。抑或有多余的床榻,在这屋中再置一个。”
于是,岳昔钧便睡在了新置的小榻上,谢文琼原本要让大床给她,却推脱不过,只得作罢。
二人分床而睡之后,果然安稳。但谢文琼却暗暗发愁,觉得并非长久之计。
谢文琼之前问过治好沈淑慎魇症的神医,但神医不知云游何方,竟一时不能联络上。
而岳昔钧的几位娘亲得知此事后,便由二娘开过方子,效果也是平平。
谢文琼道:“不若去岳城中叫大夫瞧瞧罢?”
岳昔钧沉吟道:“也好,我知晓一处医馆,听闻内中大夫医术高明。”
于是,岳昔钧和谢文琼便往城中去,安隐和伴月陪同在侧。
马车走出颠簸的乡间小路,渐渐上了平坦的官道。谢文琼撩开车帘往外看去,只见窗外渐渐少了林木,多了屋瓦,人语声也愈加嘈杂起来。
谢文琼放了帘子,不多时,赶车的安隐道:“小姐,到了。”
谢文琼和岳昔钧戴上面纱,一同下了车来。
这正是一处医馆,接诊的大夫把了脉,问道:“只是盗汗?”
岳昔钧道:“还伤人。”
大夫道:“心病。”
谢文琼问道:“如何医治?”
大夫道:“梦见甚么了?”
岳昔钧道:“杀人。”
大夫默默往后坐了坐,道:“真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