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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道:“不错,军中久握兵刃, 便生了茧。”
“可苦么?”谢文琼问道。
岳昔钧笑道:“当年自然觉得苦极, 如今回头看来,又不算得甚么了。”
谢文琼道:“还不曾好生听你讲过军中生活。”
谢文琼又道:“倘你觉得不适, 不说也罢。”
岳昔钧带着谢文琼的手一起剪了一截枝杈,道:“倒没甚么, 大夫也说我合该正视梦魇之源。不过, 如今叫我说说军中生活,我一时竟不知说些甚么为好。”
谢文琼忽而想起岳昔钧梦中唤的那声“英都殿下”,不露痕迹地问道:“可否讲讲朔荇人?我只有某日偷偷跑到前殿屏风之后, 瞧了一眼朔荇使臣,旁的朔荇人就再没见过了。”
岳昔钧打趣了一句, 道:“殿下居然也会有此举动么?”
谢文琼道:“被父皇、母后好生训斥了一顿,好啦,莫要羞我,快些说罢,朔荇人都生得甚么样子?”
岳昔钧道:“朔荇人大多都生得高大, 骨骼粗壮,高鼻深目。不过也不尽然, 也有生得像丰朝人的,更兼有段时日朔荇人和丰朝人通婚,子嗣便就差异不大了。这种人若是做了细作,最是难以分辨。”
谢文琼问道:“那朔荇王室想必都是……”
她本想说“那朔荇王室想必都生得高大了”,却猛然想起和亲的谢文瑛,一股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便又住了口。
岳昔钧接道:“朔荇王室我只在阵前见过几位,不过也是远远而观。”
谢文琼旁敲侧击道:“都是哪几位?我听闻朔荇人的名字古怪,你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岳昔钧笑道:“自然使得。”
接着,她便报出了几个名字,谢文琼听得其中无有“英都”之名,心中不由一慌,心道:她在梦中都唤着那位的名字,定然是关系匪浅,如今在我面前却绝口不提,这不更证明此人于她意义非凡?否则她怎会如珍宝般收藏?是了,我先前还问她哪里学的花言巧语,学着汉武帝金屋藏娇之语,恐怕她真是凭心而发,只不过情意系在旁人身上罢了,我不过是占巢之鸠而已。
她想到此处,虽觉难过苦涩,却隐隐又有疲惫释然之感。谢文琼早知她与岳昔钧之间大略不能结善果,只不过先前不敢去想,如今种种蛛丝马迹渐多,倒叫她心中有些松动。
然而,谢文琼并未将心中所想现于面上,她只问道:“这些人都是男人么?”
岳昔钧答道:“那位叫‘多绛’的是位王女,余者皆是王子。”
谢文琼又问道:“他们的王女也要在战场指挥厮杀么?”
岳昔钧道:“是,他们强者为尊,是靠战功说话的。”
谢文琼闻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