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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尘合掌道:“自然,施主之意,是叫我暗中探查?这毒方恐难得到罢。”
英都道:“不错,我既然知晓了是何人所为,自然有法子。”
一日之后,英都果然带着毒方来见空尘。空尘问道:“施主如何得到的毒方?”
英都知晓空尘绝非刨根问底之人,也不想胡言哄骗她,便囫囵道:“是他给我的。”
空尘道:“那人肯向善,也是施主的功德。”
其实,哪里是那人肯向善。英都既然知道这下毒之人十之八|九是她三兄的友人,便纠结了几位拳壮的好手,半夜将那人一顿威胁恐吓,打得鼻青脸肿,由此才得到的毒方。
空尘见了方子,细思一番,列出了药方。英都正瞧着她的隽逸笔锋,忽听帐外一阵喧哗,有人大喝道:“英都,你给老子出来!”
英都蹙眉,向空尘道:“你在帐中,不要出来。”
说罢,英都撩开帐门,出了帐道:“甚么疯狗在此乱吠?”
帐外,英都的三兄半扶着他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友人,愤然道:“是你带人打我好友的?”
英都抱臂道:“是我,怎样?”
三兄阴恻恻地道:“既然你肯承认,那便好办,你下跪道歉罢?”
英都施施然道:“我只跪神仙和母妃、父汗,他算甚么东西?我若是跪了他,你是我兄弟,是不是也要跪跪他?”
三兄怫然道:“一派胡言!你不愿跪,那便给我好友赔礼道歉!”
英都道:“三兄,我和你这好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怎会无缘无故就打了他呢?”
三兄道:“你不是已然认下是你打了他么?怎么,难道要出尔反尔吗!”
英都微微扬起下巴,道:“我打他,是因为你啊三兄。换而言之,是你致使他挨的打,所以,不是我打的他,是你打的他。”
三兄被这套说辞震惊了一瞬,不由瞅了一眼友人脸色,觉他脸上似有怨怼之色,三兄便禁不住提声道:“胡说!更是胡说!怎么是我打了他!分明是你打的他!打人就该道歉,你道歉不道歉?!”
英都哈哈大笑,道:“三兄,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你叫他干的那些龌龊事,我可是全问出来了,你如今还要替他出头么?”
那友人连声否认道:“三殿下,我甚么都没说啊!”
英都火上浇油道:“三兄要我道歉,这也好办,去至父汗帐中,你我论一论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