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接旨。”
黄公公道:“时辰到,各位这就进去,见皇上吧。”
殿门大开,江慕寒的心却是忐忑不安。她心里很清楚,今天的这一切只不过是走过场而已,但是以后的日子,却是黑暗的。
众人鱼贯而入,根据家世地位都已落了座。江慕寒此时跪坐在楚皇左边第一位,由此可见,今日诸多世家子弟之中,江慕寒的爵位最为显赫。而那个侯爷,只是坐在左席第四位。而他,是护国镇南侯的孙子,说罢了,只是个侯,哪有江慕寒这位鄞王世子身家显贵。
楚世宗一瞥左席,只见江慕寒正襟危坐,面相虽然阴柔,但是举手投足间均有他父亲鄞王当年的风范。不由的更是欣赏起她来。
楚世宗仔细打量了席间的世家子弟,其中不乏也有好的,可是,文的太文,武的太武。没有一个像江慕寒这样,文人墨客的容貌下,透露出不凡的气质。
楚世宗坐在龙椅上,不怒自威,道:“今日宣你们来,你们都明白,朕也不多说。先用了晚宴,晚宴过后,朕想看看你们各自的武学修为。大楚尚武,要想得柔嘉青睐,满腹经纶是不够的。”
江慕寒心下一惊,果然如万九儿所料要比武。可是这里的世家子弟并不全都是吃素的,其中还有出身将门的,到时候只能施展轻功,避免与他们正面交锋了。
楚世宗心中虽然属意江慕寒,但这过场始终要走。心下也知道江慕寒武功不好,咳嗽了一声,席间安静之后,道:“朕除了武功,也很想见识众位爱卿的学识,这样,慕寒啊,你就当今大楚形势,给诸位爱卿开头,来论政,如何。”
江慕寒知道楚世宗是要考她的政治见地,要说原慕寒那个书呆子,这个问题兴许能难到,可是现在这个江慕寒,可是从现代穿越而来,这样的论政题,可难不倒她。
江慕寒从席间站起,跪在楚世宗跟前,催动了几分真气,声音犹如洪钟,道:“回陛下,我大楚得陛下这位明君治理,国运昌隆。但是,北有敕勒虎视眈眈,始终是心腹大患。而鄞州之南,便是卫国。慕寒自幼随父亲生活在鄞州,父亲说过,卫国此时内部纷争不断,所以无暇顾及我大楚。但,有朝一日,卫国内部平定,定然容不下我大楚。依臣愚见,若是卫国平定内乱,联合北方敕勒胡人,那我大楚江山,便会岌岌可危,腹背受敌。我大楚不可安于现状,理应居安思危。应当扩充军队,以防万一。”
此时右席第二位走出一人,跪在江慕寒身侧,向楚世宗行礼,又向江慕寒作揖,道:“鄞王世子,在下乃是太尉之子孟东陵,对于你刚才提出扩充军队之事略有意见。”
江慕寒微微一笑,道:“孟兄请讲。”
孟东陵道:“我大楚尚武,兵丁早已充沛,无需再招。若是再征兵,荒废农业,致使农业崩坏,经济无法跟上,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
楚世宗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孟东陵的想法,道:“慕寒,东陵说的也不乏道理,你有何提议?”
江慕寒道:“慕寒以为,兵,一定要征。我江家,世代受皇家恩泽,陛下更是允许父亲手上握有十万兵权。可是一旦等卫国安定,十万兵马远远不够,最起码,也要五十万。可是除了父亲手上的十万兵马,皇城中还有皇上您的十万亲兵。还有二十万将士此时正驻扎在大楚与敕勒边境。敕勒屡次突袭大楚,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这二十万兵马万万动用不得,若是卫国来犯,我父亲手上的十万兵马,又能抵抗多久。”
孟东陵道:“若是如此,趁着卫国内乱,不如集齐兵力,攻克卫国。”
江慕寒摇了摇头,道:“我们若是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