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有些惊讶,可是又抑制不住对女儿的疼爱,道:“柔嘉此举,皆为众人典范,准。”
九公主与江慕寒齐身跪向鄞王,鄞王刚想站起来,并说道自己受不起这个礼,但楚皇示意他坐下,鄞王只能坐着。
九公主举着茶杯,道:“今日我嫁入鄞王府中,便是江家的一份子。也感谢父亲能够体谅体谅我与慕寒的这一段情,请父亲喝茶。”
戎马一生的鄞王看着自己的孩子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个较为可靠的归宿,眼里不禁泛泪,颤抖着接过九公主递上的茶,一饮而尽。转身朝楚皇跪下,道:“老臣这一生承蒙皇上庇佑,才能有今日荣耀。如今犬子已成家立室,老臣再无牵挂,请圣上收回江家兵符,让老臣能在鄞州,颐养天年。”
谁都没想到,鄞王竟然会在今日提出解甲归田,就连楚皇也为之震惊。底下臣子均在思量,楚皇是否会收回兵符,若是收回兵符,那楚皇将自己保管,还是另赐他人。
楚皇与鄞王推诿了一番,却见鄞王态度坚决,叹息道:“鄞王功成身退,实乃我大楚臣民典范。只是鄞王替朕戎马一生,若是就此收回兵符,怕是有人会说朕鸟尽弓藏,容不下有功之臣。但鄞王又执意如此,既然慕寒是世袭罔替爵位,朕就将鄞州十万将士的性命,交托于江慕寒手中。”
九公主早已猜到楚皇会将鄞州的兵将交给江慕寒,却没想到会如此之快。昨日楚皇刚将玉牌交给九公主,今日这出戏怕是楚皇与鄞王合谋。至于鄞王为何答应楚皇,怕是为了有朝一日,江慕寒若是身份败露,楚皇也要投鼠忌器,不能置江慕寒与死地。
既然是楚皇与鄞王共同的决定,江慕寒只能坦然接受,道:“儿臣谢父皇、父亲厚爱,儿臣定然像江氏一门列祖列宗一般,世代效忠大楚皇室!”
退朝之后,江慕寒握住手中的兵符,那可是边境十万将士的性命,此刻就由她一人决定,责任更是重于泰山。九公主紧紧握住江慕寒的手,道:“日后无论何事,都有我与你共同承担。”
江慕寒点了点头,牵起九公主的手,往宫外走去,边走边道:“回家了。”
听到那三个字,九公主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只要身旁的人永远在身边,纵是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能释然。只是,楚皇为何那么早开始就防着众位皇子夺嫡之事。九公主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单纯,只是事情未有定论,也只是她的凭空猜测而已。
九公主与江慕寒回了府中,零零七早已在府外等候。见到二人到了门口,连忙跪道:“属下参见主子、主上。”
九公主拉着江慕寒回了正厅中,道:“零零七,到底何事。”
零零七跪在下面,道:“零零七办事不力,让慕容卿正那小子跑了。昨日有暗卫来府中回报,慕容业一生钟爱妻子,膝下只有一子,并无什么庶出之女。昨夜又是主子与主上新婚之夜,属下本想单独审问她,却未曾想到,这小子竟能打昏暗卫,逃了出去。据府兵回报,还曾看到慕容卿正的身影,只是夜黑风高,并未能确切坐实。属下在关押慕容卿正的地方,发现一封信件,请主子明察。”
九公主一抬手,零零七便将信件呈了上去。九公主刚想要打开,却被江慕寒阻止,道:“小心有诈,我来。”
江慕寒前世看的电视里,不少都是在信件中暗藏毒气,或者是撒些磷粉,这样信件刚打开,就能灼伤人。为了以防万一,江慕寒将这封信彻彻底底检查了一遍,发现信封并无可疑之处。谁知刚将蜂蜡取下,便有一股毒气直奔江慕寒面门。江慕寒身子一闪,毒气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