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竴挡在叶安身前,道:“启禀父皇,叶安身为大理寺卿,查办朝中不法官员乃是分内之事。若是父皇执意要治叶大人之罪,难平天下悠悠众口!”
楚皇连道了三个好字,道:“好!今日朕就要看看,你这个从四品到底搜集了过相多少‘罪证’!”
叶安正色道:“过仁瑾巧借丞相之名,以皇上所权,侵百司之事,其罪一也!早年豫州大旱,皇上命过仁瑾赈灾筹款,岂料过仁瑾借皇上之权,贿己之贿,其罪二也!过仁瑾亏空国库,贪污军饷,中饱私囊,卖国求荣,其罪三也!过仁瑾借皇上之罚,铲除异己,使上一任鸿胪寺卿安瑞明在狱中受不白之冤,含恨而终,其罪四也!过仁瑾府中私藏龙袍,意图谋反,其罪五也!综此五大罪状,请皇上明察!”
过仁瑾听闻叶安口中的五大罪状,笑道:“我过仁瑾一生,不说呕心沥血,却也没有你口中所言五大罪状!叶大人这五顶帽子,老夫担当不起!”
叶安反唇相讥:“过仁瑾,你当然不会承认。只要皇上派人去你府中搜查,你是否有反意,一查便知!”
江慕寒立即自动请缨,道:“皇上,这件事既然是我属下查证,便恳请皇上允许由大理寺主审此案!”
叶安冷笑道:“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正卿大人与过仁瑾私交甚好,正卿大人此时所言,也不过是为了替过仁瑾开脱罪名吧!”
万俟靖站出来,道:“叶安,依你的意思,难道江大人的正卿之位应该让你这个少卿担任不成!”
叶安当时无话可说,楚皇道:“好了!大理寺次少卿徐行何在!”
徐行出列,道:“从四品大理寺次少卿徐行在。”
楚皇心中不悦,道:“朕命你现在立即前往过相府中查证,如有龙袍,将过相押入大理寺,由大理寺卿江慕寒主审。若无此事,将叶安收监,择日处斩!”
徐行领了楚皇的圣旨出了殿,叶安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江慕寒与万俟靖心中有数,此事定然是万俟竴为了打压他们的势力,故意针对过仁瑾。过仁瑾却毫不担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半晌后,徐行手中捧了个檀木盒子,道:“启奏陛下,当今丞相过仁瑾罪证在此!”
太监将盒子打开捧到楚皇面前,楚皇向里一看,一件橙黄色的龙袍赫然出现在他眼前。楚皇脸色一变,抓起龙袍扔下了殿,怒道:“过相!两朝元老,朕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尽管此时楚皇万般不愿相信眼前的这件龙袍就是过仁瑾的罪证,但是事实如此,就算他是帝王也不可随意处置。
过仁瑾看着这件龙袍,此时的他才是百口莫辩。而江慕寒此刻才是真正的懊悔不已,她到大理寺不久,她也知道大理寺中多半是万俟竴的人。但是让江慕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万俟竴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让自己的人安插到了这么重要的位置上。江慕寒一方面为自己的大意感到悔恨,另一方面,也为自己的行为而害了过仁瑾感到羞愧。
过仁瑾跪在这件龙袍前面,道:“皇上,臣为大楚鞠躬尽瘁数十载,臣的为人,相信皇上再清楚不过。如今,明显有人诬陷臣,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而此时叶安大笑道:“过仁瑾,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知道因为你,致使上一任鸿胪寺卿满门抄斩!只留下一个遗孤,而那个遗孤,就是我!”
过仁瑾诧异的看着叶安,叶安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