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寒本想用湛卢剑结果了萧楠峰的性命,剑砍到一半之时,看到萧楠峰这张与过仁瑾极像的脸。过仁瑾虽然是叛臣,但是和江慕寒一直是亦师亦友,江慕寒也很尊重他。但是,这个萧楠峰又不能留。江慕寒心一狠,废了萧楠峰的手筋脚筋。
萧楠峰吃痛哀鸣,怒骂道:“江慕寒,你个小人!枉你一直自诩正人君子,如今你毁我武功,让我变成了废物!你这个阴险的小人!”
江慕寒丢下一瓶药给萧楠峰,道:“我告诉你,我江慕寒是小人,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今日我的行为只不过是替我自己报仇而已。我的确偷袭你,因为我和你比起来光明正大得多了,至少我没有推别人去死!这瓶药是我给你的,能治筋脉断裂,但是你这一生都别妄想用武了,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今日,我不杀你,是看在一位故人的面子上。他日,若是你我再敌对,我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如今,铁弗夏已死,呼延战和赫连灼联手对付斛律汗。奈何斛律汗武功太过高深,三人对战良久,仍没有分出胜负。江慕寒紧握手中利剑,对九公主道:“九儿,我废了萧楠峰,你不会介意吧?”
九公主摇了摇头,道:“那是他自作孽,怨不得旁人。更何况他出卖你,若是以我的性子,此刻他恐怕不止是一个废人那么简单。”
江慕寒想到死在大理寺中的过仁瑾,和目前已经成为暗卫的骨鸢。他何尝不想杀了萧楠峰解气,但他的身上,毕竟流淌着过家的血脉。
九公主将权杖递给江慕寒,道:“现在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杀了斛律汗替大祭司报仇,然后我们就应该离开敕勒,功成身退了。”
江慕寒用湛卢在自己的手上划过,点点殷红的血液滴落在祭司权杖之上。江慕寒双手举起权杖,朝天山方向跪道:“老头,你我相识不过半日,但如今已是莫逆之交。我将鲜血滴在祭司权杖之上,便是要与你歃血为盟,以你我之力共同替敕勒拔出毒瘤!”
江慕寒拿着浸了自己血液的权杖朝斛律汗方向奔去,她紧握着权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鹤发童颜、颇具威势的老头,江慕寒的眼眶竟然有些泛红。
斛律汗和呼延战等人的交战本来以一边倒的形势展开着,江慕寒的突然加入让局势发生了变化。呼延战和赫连灼原本处于颓势,用不了几个回合便会落败。可江慕寒拿着权杖,斛律汗就算使出了全部的实力,要赢江慕寒也绝非易事。
江慕寒觉得这根权杖本是普通,但不知为何对付斛律汗的时候,却显出了无上神力。她认为此刻并不是她在操控这根权杖,而是这根权杖在操控着她。
斛律汗见自己被江慕寒压制的厉害,道:“江慕寒,几日前你的武功还不入流,怎么一下子精进至此!”
江慕寒冷笑一声,道:“也许是天意,是你们的长生天不希望你赢,故此借祭司权杖之力来灭杀你!”
斛律汗并没有放弃抵抗还在与江慕寒缠斗,呼延战把目光放在了孤立无援的单于身上。他没有想到斛律汗今日竟然没有废了单于,若是今日单于不死,他杀了斛律汗,自己想要独大,那边是名不正言不顺。于是,他趁着斛律汗与江慕寒战斗的机会,慢慢靠近落单的单于。
斛律汗感觉到呼延战的想法,大声道:“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