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述。”太泓不动声色。
“心灯界仅是几样珍稀药草便换得一位长老,哪里来的这样便宜之事!”昭元不忿道。
“所以你是觉得你太师父和几位师伯做的不对?觉得我们息事宁人,太过软弱?”太泓挑眉问。
昭元一愣,低头哑声道,“弟子不敢。”
“你是不敢这么说,可不代表你不敢这样想。”太泓面色沉了几分,低喝道。“是以你一人前往心灯界,想为你师父讨个说法。”
在旁听了许久的云洲道,“昭元还是太过鲁莽了。”
鲁莽?哪里鲁莽。心灯界给云韶下药暗算之时不算鲁莽么?当时他们口口声声说异兽狰只是恰巧路过心灯界,觊觎云韶修为,欲吞为己用,并非门派中有人豢养。可事实呢,若不是云韶身上被涂抹上了能吸引异兽的“百里引”,又怎会引得那三只狰竞相攻击,穷追不舍?
昭元不服,亦是无暇去管弟子之规,扬脸顶撞道,“师伯此言,弟子不敢苟同。或许师父身中锁灵散之事,因锁灵只有一个时辰功效而无从验证,但那几只狰又如何解释!明明是心灯界暗算在先!若是当日弟子前去,师父的衣物不能引出异兽狰,弟子亦不会与那狰搏斗,致使心灯界侧峰有损!”
“你倒是推得干净。”太泓活了这些许年,又怎会被一言两语蒙蔽过去,“你本意便是冲着心灯界而去,当我不知么?”
昭元一梗,嘴唇几番蠕动,倒是一时无话可说,沉默半晌方闷声道,“太师父若要以此处罚弟子,弟子敢作敢当便是。”
“你是敢作敢当,可你心里到底是认为自己无错。心底不服,废了你也无用。”太泓俯身看他,“昭元,你须记住,你首先是天舫弟子,而后才是云韶之徒,即便你再不认同,你始终同天舫休戚相关。因此,事事也应先考虑天舫,而不是像这样图一时之快,恣意恩仇。”
“我亦是不忿心灯界不顾道义之行为,只是你这番大闹一场,又置师门于何地?”太泓无奈地叹了一声,“须知心灯界虽与天舫多年交好,亦是觊觎天舫钟灵毓秀,灵气充沛,不比那严寒昆仑好了太多倍么?”
“此番乃是奇耻大辱,若是心灯界以此为由,大举进犯天舫,届时你又当如何,你师父又当如何?”
昭元神色一动,骄傲之色尽敛,低声道,“是。”
“不过这回心灯界有错在先,倒也不便追究,一直都没有动静。”云洲在旁道。
“我的意思,并非为心灯界追究,而是为天舫而追究,所以此番当罚。昭元,你服是不服?”
一缕晨光透过刑堂高高的窗棂,透入室内,照亮空气中安静漂浮的杂续,亦是照亮昭元额上不知觉沁出的一滴冷汗。
昭元垂下眼睫,启唇道,“弟子——”
“师父……”云韶上前一步拦住昭元的话,正色对太泓道,“昭元年幼莽撞,是弟子教导之过,何况昭元此番也是为我,弟子愿以身代过。”
“师父!”昭元双目圆睁,难以置信。
太泓威严的双目扫过云韶,带了几分怒色,低声斥道,“你不要命了?”
第19章心痛
“这么多人费了那么多心血救你,不是让你替孽徒受过的!”太泓断然道,“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