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以为清军在生火造饭呢!
的确在生火,多尔衮的火气非常大,而且也正如常宇和豪格所料的那样,他一定要给豪格穿小鞋。
但是豪格坚拒不要,力辩自己并无失职之罪,反而一再强调,发现敌袭之后如何组织人马狙击,如何把明军击溃,且一直追杀至山中……
有理有据,一身血迹就是最好的证明,且暗指要负责的应该是多尔衮本人,竟然让明军从他眼皮底溜出来!
一番说辞,帐内诸将脸色各异,但不管抱着什么心思,站哪边队的都对豪格另眼相看,这个前皇子,竟然一反往日常态。
豪格坚决不认罪,多尔衮虽怒也不能用强,更不可能当下就拿了他,岂非吃相太难看了,阿巴泰先锋中伏,多铎中后所折兵,尼堪入山几乎全军覆没,若要治罪,那这三人都该一起拿了。
当下对敌才是头等大事,怎能陷于内斗,范文程,阿巴泰以及诸将纷纷挺身劝和,好不容易平了二人心气,是功是过推后再议,眼下攻城在即,西山明军作祟,应当如何?
多尔衮心乱如麻,本以为自己玩了一手漂亮的声东击西,想要在吴三桂措施不及下一举破城,谁曾想却被山中那股明军一个黄雀在后破了功,还险些毁了营!
一想到这茬,他不由又是火冒三丈,三分之一的帐篷毁于火海,主粮仓虽侥幸躲过一劫,但却也被烧了五十余堆,损失可谓惨重,尚不算近三百具尸体。
关键是这个举动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不,是打脸!Piapia的那种!
你攻我城,轰我山头,我就烧你粮草袭你营!
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抽的火辣辣的疼。
先攻山再破城……
先破城再剿山……
何不双管齐下,一边攻城,一边剿山……
大帐里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叫嚣同时打两线战争,口出狂言的不是别人正是以残暴无脑闻名的阿济格。
此言一出,引得众人翻白眼,若是根据以往经验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眼下的明军还是昔日的怂蛋么,这短短数日间,被人家牵着鼻子打,弄的损兵折将却连人家正脸都没瞧见,现在还有脸,还有底气吹这牛逼?
范文程沉默不语,瘦小的身子蜷缩在大袄里,看着帐内诸将争论不休,多尔衮和他几次眼神交流后,知他此时尚未想出良策也在纠结。
“豪格,以你之见,该当如何?”多尔衮突然看向一直坐在角落不语的豪格,他总觉得这家伙最近有些不对劲,先前虽唯唯诺诺,但每遇战事必争先恐后,急于立功之心溢于言表,可自从先前随阿巴泰惨败后,整个人变得低调内敛却又强硬起来,这是非常矛盾的,反常的,不可思议的。
豪格轻咳几声,略一沉思道:“攻城在即靠的就是一鼓作气,岂可轻易收兵,对士气不宜,此时明军已疲,军备枯竭当趁此大举攻城才是,至于西山宵小,只需前后布兵看守,他便不敢出山一步,待破城之后徐图之便是了”。
见多尔衮不语又道:“若王叔不放心或不甘心便先休兵宁远城,全力进山围剿,但这样却要防备宁远城内的明军会出城支援,但若我们攻宁远城的话,山中明军则无机会支援,至于十二王叔(阿济格)所言的同时攻打,则不宜行”。
“为何不行?”阿济格黑着脸问道。
豪格只是对他挤了个笑脸,但没说话。
“本王何止是不甘心……”多尔衮冷笑,恨得咬牙切,随即看向范文程:“范老觉得如何?”
范文程垂眉:“可行,当下攻城不宜中断,打铁要趁热,一鼓作气破了城再说,至于山中那股明军,只需盯死了他便不敢轻易出山,待破城后好好收拾他便是”。
多尔衮点头,脸上带着一股狠劲:“传令下去,生火造饭休整半个时辰,晌午饭本王要在宁远城内的总兵府里吃!”
随即又对豪格冷笑:“你不用守营了,你去守山,若山中明军踏出一步,本王便拿你问罪!”
豪格脸上肌肉抽动,重重吸了口气:“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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