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装疯卖傻呢,闯王征兵去东边杀狗官兵管吃管饱,你他妈的要报名得排队,懂不懂规矩!”那恶汉凶狠的骂道,抬手往旁边一指,常宇这才注意到不远处果然有黑压压的人群在排队。
原来是抽调炮灰呢,常宇了然,对那恶汉呵呵一笑:“俺以为发吃的呢,既是杀官兵那俺可就不去了,打仗要掉脑袋的……听说东边来了十几万官兵呢,那闯王义军不去杀,干嘛让俺们去送死,说的好听管吃管饱,那是断头饭啊,俺可不吃!”
“放屁,你,你少在妖言惑众,你哪来的你……”那恶汉见常宇的一番话引得周边难民脸色惶恐,甚至有人悄悄从队伍里溜了出来,便厉声呵斥道。
“俺没妖言惑众啊,俺刚从宁晋那边逃过来的,昨儿官兵十余万人杀过来,太他们的吓人了,不信你问问,昨儿从那边逃来的人很多……”
“住嘴”那恶汉怒喝一声,抬腿就朝常宇踹了过来。
常宇侧身闪过:“你不信拉倒,怎的还打人呢,你又是谁,义军么?”他口中虽问着,眼睛却看向旁边一个亲随,这亲随完全就是难民模样,其实是黄得功麾下的一个斥候。
“他们是管头,因为难民太多贼军便在这些难民里寻一些地痞流氓恶棍,称为管头”斥候低声说着,管头负责管理这些流民,比如抽调炮灰,传达指令,同时负责洗脑。
这些管头平时作威作福比之贼军还可恶,欺男霸女的事可没少干,甚至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一日不为,浑身不自在。
那管头见一脚不中,嘴里喝骂朝常宇挥拳扑来,哪知刚近身被常宇一个低扫惨叫跌倒,想爬起来,却痛的小腿发抖站不起来,忍不住要破口大骂,这时又一个横扫正中脸面,直挺挺的晕死过去。
抬腿之间,就把这管头给干趴,引得周围一声惊呼,围观难民纷纷后退,唯那管头手下的十余地痞,见这少年仅一人,虽惊却不怵,快速围了上来。
“兄弟们干他……”当先一人怒吼,话还没落音眼前一花,头部便受重击,甚至还没看清对方啥样子,便直接晕死!
乔三秀一声低吼,立常宇身前看着那十余地痞:“还有谁想试试?”
“妈的,干他……”这群地痞见突然又跳出一个四十余岁中年大叔也是吓一跳,可是想想就俩人,惧他作甚,若不干了他以后哪里还震的住人!
十余人便朝乔三秀扑了过去,常宇蹭蹭后退几步,立身河畔看其表演。
三皇炮捶,拳风如雷,其势开山裂碑,乔三秀已是宗师境界,曾赤手迎战持刀的高杰手下夜不收十余人,要知道夜不收都是军中好手硬茬子他都不曾落下风,眼前这些地痞流氓又岂是他对手,几息之间便躺了一地。
乔三秀为隐行踪,打翻这些人,钻入人群不见,常宇望着地上哀嚎的十余人,扭头看向吴中:“比之你如何?”
“卑下若下手的话,没人还能出声”吴中傲然道。
“本督就喜欢你吹牛逼的样子,甚好”常宇眉头一挑不理周围看热闹的流民,径直朝远处赵州桥走去。
陈王廷等人四下散开,隐于人群,悄悄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