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包装?”沈局长追问。
“是这样的,其实我不是什么健身教练,我是……给别人生孩子的……那种职业,”诸葛鸭低着头,停顿片刻接着说,“我也不知道这个职业具体叫什么,我爸爸以前和我说,绝对不可以和别人说,但现在我爸爸也不在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局长叹息一声:“其实你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一些了。”
“啊,真的吗?你们早就知道了吗?”诸葛鸭惊讶。
沈局长拿起鼠标,在电脑上拿出两张照片:“你们三个来本市的第二天,就有人带着两个年轻女性来找你,随后你和两个女性进入卫生间。当然卫生间内没有监控,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多少猜得到。”
诸葛鸭沉默片刻,回答:“我爸爸以前预判过,他要我说‘我们三个在卫生间里修厕所。’”
“你喜欢你的工作吗?”沈局长换个问法。
诸葛鸭急忙摇头:“不喜欢。”
“为什么?”
诸葛鸭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不喜欢,为什么还继续这种工作呢?”沈局长问。
“没有办法,不做的话会死的,这是我爸爸说的,”诸葛鸭回答,“我家里原本有很多人,我还有几个伯伯叔叔,还有一些堂哥堂弟,但都死了。他们要么在动别的脑筋,要么萎了,然后就死了。查下来都是意外死亡,家里就剩下我和我爸……哦,现在就剩下我了。”
“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的绰号。什么老王、管事、中分、秃子、长毛,憨憨之类,”诸葛鸭回答,“顺带一提,我也有代号,我就是憨憨!”说罢,他憨憨一笑。
“能描述具体长相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我脸盲的厉害,他就算在我面前,只要他没叫我,我也不敢确认。”诸葛鸭摊手。
“那具体的地点你恐怕也答不上来吧?”
“我不知道,我从来不开车,而且我是路痴,不记路的。国内他们管得严,他们甚至会蒙我的眼睛。但国外就松了,我倒是知道一些印度的地点。”
“具体说说。”
“我记不住什么街道,但我到了那儿,我知道怎么走。”诸葛鸭回答。
“那在这么多年的工作中,有什么特别难忘的事情吗?什么都可以,说说。”
诸葛鸭沉思良久,回答:“有的。其实有几次他们找来的女的,反抗的很厉害。她们的眼神,都很有杀气。有些甚至都鼻青眼肿的,被人打过一顿。我……我有些不知所措。”
沈局长脸色微变,但还是顺着往下说:“按照常理推测,女的应该是逃不掉的吧?”
“是啊,我也逃不掉,她也逃不掉的,纠结到最后,事情还是做了。”诸葛鸭叹息。
“你觉得这种事情是对的吗?”沈局长试图开导。
诸葛鸭却话锋一转:“虽然生活给了我们很多无奈,但我们仍然可以苦中作乐。如果我的工作能给别人带来一些快乐,那就是正能量的事情。我爸爸说的,每次完事后我也会把这句话说给她听。”
沈局长:“……”
“可惜我英语不太行,所以遇到外国人,我只会说‘areyouok’?”诸葛鸭越说越兴奋起来。
诸葛鸭回答:“确实不是所有,但我毕竟干了这么多年了嘛,大部分都没有问题。有些感觉还挺喜欢我的……”
“好了,我必须强调一下,这种事情是不对的!”沈局长严肃起来。
“哦。”诸葛鸭又低下了头。
说话间,沈局长手机消息过来,随手一看,却是调查组有重大发现。登天酒店七楼的一堵墙里,疑似埋藏大量金属制品,通过无人机携带钻头,钻孔后确定,黄金无疑。预估大约三四百公斤。
这堵墙是承重墙,即便以后酒楼换了老板,也不会拆墙装修。另一方面登天酒楼总共八楼,七楼的承重墙风险较小,还是可以操作一下的。
“对了,关于黄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沈局长顺口一问。
“黄金?我不知道啊,”诸葛鸭茫然,然后随口一说,“不过我爸挺喜欢黄金的,他说比起货币,黄金更稳定。他喜欢把钱换成黄金,然后不知道藏哪里。”
“这样啊,”沈局长皱眉思索,“但是不对呀,你爸既然这么谨慎,那他应该预料到自己可能突然暴毙。他应该会有一些手段,把黄金留给你。他平时有什么暗示吗?”
“不知道啊。”诸葛鸭茫然。
“你要不仔细想想,可能不是近期给的暗示,也许是很早之前就给的。”沈局长提醒。
“我记忆力这么差,很早就给,我记不住的。”诸葛鸭无奈。
沈局长一想也对,这人这么憨,肯定不能委以重任。诸葛老爷应该还有另外的渠道作为保险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