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鹤听她翻箱倒柜,进进出出的忙活,两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巴掌大的四方小院里有了家的感觉。
只是兰姒翻遍了他的衣柜也没找出一件棉衣来,除了夏天穿的单薄长衫,就是再稍厚一些的,但冬天来了,光穿这个还不得把人冻死?
兰姒把衣裳都晾在了外面的绳上,进来时重新添了壶热茶,问他,“我刚刚收拾你的衣裳,怎么没见着棉衣呢?”
江玮鹤翻了一页书,从第一行开始摸下去,约莫摸了两三行,这才扭过头头来回她,”我没有棉衣。”
怎么能没有棉衣呢?兰姒往他那本无字的书上看了眼,有点怀疑他这两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冬天冷的能冻死人,就是再穷的人家也会预备着过冬的棉衣,怎么他就没有了?
她小心的又问,“你是不是......没钱买棉衣?”
江玮鹤唇角一弯,笑了,“我从来不穿棉衣。”
兰姒惊的张大了嘴,“那得多冷啊,冬天的风能吹进骨头里去,你这样,老了容易得病的。”
他又一挑眉,满不在乎道,“我火气大,不用穿棉衣。”
这不说的废话吗?火气大跟抗冷有什么关系?
以前他一个人生活,无牵无挂的,身边也没有人知冷知热的关心他,现在自己嫁过来了,心里便很有种任重道远的责任感,怎么可能再让他穿着单衣过冬呢?
这么一想,连江玮鹤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在她眼中都成了有苦难言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