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予臣给了蒋乐充分的时间来适应他的插入,他控制着节奏,缓慢地侵略撞击那具身体,等到蒋乐开始发出邀请般的呻吟,才彻底放任自己沉迷在欲`望里。
而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
他把蒋乐压在身下狠狠操弄,听他急促地喘息呻吟,把他的尖叫堵在嗓子眼里,在他即将失神高`潮时抓住他的下颔,逼迫那双流泪的眼睛看向自己。
蒋乐几次被插弄到昏迷,蒋予臣也在他身体里射过一次,但这不够。他无法满足。
他打破和走出了自己给自己设下许久的牢笼,终于能一尝夙愿,就像干渴多时的人终于喝到第一口水,一心只想讨要更多,哪里会觉得满足。
身体无比契合,整个过程都是极致的享受,好像他们天生就该属于彼此。
这一刻,蒋乐是他的,他也是蒋乐的。
性`爱不过是两个生命体之间暂时的交集和连接,仅止于这一刻。
蒋予臣却为此激动得微微发抖,几乎流泪。
等他终于从蒋乐身体里抽出来,小孩只虚弱地哼了一声,就立刻昏睡了过去。
他不停吻他,抱着他去清洗身体。
蒋乐靠在他怀里,偶尔睁眼,疲惫迷茫地看他一会,又很快再次睡着。
他一身内出血的淤痕,胸膛小腹上都是干涸的体液。
蒋予臣放轻了动作,用柔软的湿毛巾擦拭他整个身体,又在他每一寸光裸的皮肤上轻吻。
他跪在浴缸旁,拉着蒋乐的手,眉头紧皱。
这个忍耐了大半生的男人,从没这么内疚过。
但也从没这么满足过。
明明死期将近,他却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这么真实,这么鲜活。
蒋予臣搂着蒋乐睡了一会,又在半夜里突然惊醒。
他又做了那个梦。
一时半会再也无法入睡。在黑暗里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翻身下床,走到客厅,给胡莉打了个电话。
“我不想结婚了。”
胡莉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不结了。”
胡莉觉得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张口结舌一会,才问:“药呢,你不要了?”
等了半天,只听见蒋予臣说:“嗯。”
胡莉一时心火上头,简直要对着手机破口大骂,“你发什么疯?”
“我连投资商都找好了!医院这边中午才开了会,做了三份方案……”
“刚联系好药厂,约好明天和他们张主任吃饭……”
“就差一步,你跟我说你不结了?!”
胡莉只觉得胸口郁结,深吸一口气,说:“蒋予臣,我希望你理智点,重新想想。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业界再没有第二批人肯做这种试验。你要还想活得长点,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说完,她耐下心来,等着对方投降认输,但等了半天,听筒那头只有那男人平静地呼吸声。
最后蒋予臣说:“那药能做就做,不能也就算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
胡莉听着听筒里传来的盲音,怔忪半晌,忽然狠狠把手机扔了出去。
半夜三更,尹文博被一通电话吵醒。
他睡得非常浅,甚至在铃声响起之前,就被屏幕亮起的光亮惊醒。
尹文博从床上坐起来,把长发拨到脑后,接起手机。
“喂。”
他稍微坐直了一点,皱起眉头。
“你决定了吗。”
“……”
“嗯。”
他想说点什么,但又知道说什么都没用。蒋予臣太平静了,一点不像一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