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在朝着越变越好的方向发展。
可谁知,自一年后沈清莎怀孕,好生安养却仍是滑了一胎,此后再怀孕,无论怎么保养,无不一例外都是只怀一月便再度滑胎。
如此三次,连落三子,沈清莎意识都有点混乱了。
而赤炀说他身体不适,自此后,竟是再未与她行过夫妻之事。
每日里更是早出晚归,也不知去往何处,每每回来,对她依旧温柔,脸色却没一次对劲。
还有各种苦涩的药物被他喂入口中。
问他是什么,他轻笑摇头,妙语连珠,却是没一点答到了点子上。
加之滑了几次胎后,沈清莎发现自己身体愈发之差,面色也越来越难看,不满二十的年纪,竟有了三十岁妇人的面貌。
而赤炀,一如初见他真容之时,丰神俊朗,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她越发怕,赤炀是不是嫌弃她了。
待她终于从赤炀口中得知,不再与她行夫妻之事,只是怕她再次怀孕落子,再伤身子,早出晚归,则是为了帮她找补身子的良药,她微松口气,随着时间的推移,却又开始怕了起来。
人妖殊途,岁月无情。
虽然赤炀现在还爱她,也从未对她怀孕落子表示过任何不满,更为他五湖四海寻找良药,可谁能确保,等她白发苍苍,浑身褶皱,他却依旧丰神俊朗时,他不会嫌弃她?
又有谁能确保,他现在不介意二人没有子嗣,以后也不会介意?
狐性本骚,赤炀本就是个风流公子,她该拿什么捆绑住他的心?
百年之后,她寿元将近,她如何舍得下他,若他还爱她,她死了,他又如何处之?
沈清莎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虽然赤炀带回来的药滋补效果很好,赤炀本身也一次次向她保证,沈清莎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终于,两人爆发了成亲以来的第一次争吵。
接下去的时间里,更是两天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甚至在一次争斗中,沈清莎说出了要不是赤炀是妖,不老不死,又与人相异,她怎会怀了孕却留不住孩子,又怎会担心生老病死之事!
说者无意,听者却起了心。
赤炀当即没了后话,过了许久许久才问她:“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吗?”
彼时,沈清莎还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就答了是。
直到赤炀离去,她才惊觉她做了怎样的傻事。
沈清莎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久久不动。
就连沈清湛的安慰,也已无济于事。
好在不出半月,舍不得她的吃野,再度返回。
她看着他,一怔,旋即便猛扑过去抱住他,眼泪簌簌滑下。
她越抱越紧越抱越紧,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害怕失去他。
也就在那一瞬,她心底一突,涌发起寻找办法延长寿命的想法来。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