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对黑花,结局很明显。
只见钱景浩一瞧赤白那模样,表情当即一凝,略一犹豫,面色软了软。
而这时的赤白眼眸已经划过奸计得逞般的贼光,神色一变,换上副嘲讽脸啪啪拍着钱景浩的脸:“哟呵,这么容易上当啊?啧,刚才不是还说要弄死我吗?就你这心性,还弄死我?”
“还有啊,”赤白眯眯眼,手下滑,拍向钱景浩的胸膛,“就你这遇到那事儿就头昏脑涨,还把我说的‘红酒’听成‘蛋糕’的小身板,弄不死我,嗯?”
最后一字,赤白尾音上扬,目光下滑,落在钱景浩身下,微微笑道:“你是不知道,我听着那个‘蛋糕’的时候,差点就接不下去了,心里也在想,这以后,谁要是嫁给了你,那日子,得多难过啊……”
不管是娘娘腔还是直男,凡是男人,说他不行都是逆鳞。
这一句话,当即又勾起了钱景浩的情绪。
他气得浑身发抖,竟是一下冲破了赤白在他身上下的禁止,大吼着骂道:“去你妈的,老子又不娶你,以后谁嫁我又过得幸不幸福关你毛线事!”
赤白眨眨眼,满脸娇羞,声音嗲嗲:“钱少,忘了告诉你,我是天狐哦,我们这一族成年前可以自己选择性别,你要是想,我可以变成女孩子嫁给你哦,保管货真价实,变性的货根本比不了!”
钱景浩一口老血噎在喉里,上下不得,只有无数个漏风的“你你你”发出,好不凄惨。
赤白笑得无辜,放在钱景浩胸膛前的手却缓缓收起,力道不小,一下就在钱景浩胸膛留下几道深深的红痕。
这几道红痕像耻辱的证明似的,让钱景浩的双眼再次变得赤红起来,目眦欲裂,身上青筋暴突,鼻翼更不知扩大了几分,呼哧呼哧地喷着气。
赤白继续笑:“你现在是不是很气,是不是很想打我,骂我,狠狠地把我踩在脚下,让我比你现在更难堪,更羞耻?但你问问你自己,你有这本事吗?”
“你姐疯了,杀了你父母又自杀了,你因此缠绵病榻,郁郁不乐,我理解你,但我不可怜你,这世上每天都有人的亲人去世,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玻璃心,世界早就乱套了,更何况,你父母亲姐的遭遇还是他们罪有应得!”
“再然后,你暗恋过的人回来了?你父母,你朋友都和你说过不要和她在一起,结果你还是像个受了伤需要怀抱的小兽一样,也不管是谁,蹭过去,并付出极大的感情,结果那女人把你甩了,你就堕落了,颓废了,醉生梦死了?”
“你自己说说,你这样对不对得起你黄泉路上的父母亲姐,对不对得起因为你的任性而为你焦头烂额的人?你这模样,又怎么可能打我骂我把我踩在脚下以平报今日之仇!”
条理分明,字字诛心,让钱景浩身体不由颤抖得更厉害起来,一张脸也是变得煞白煞白的,喃喃道:“是我没用,是我对不起他们,我……我,啊啊……”
他瑟缩起来,抱住头,不住摇晃。
赤白也不动,就这样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钱景浩也由刚开始的躁动受激,慢慢变成了无奈,最终变成满脸郁郁。
赤白叹了口气,拿起件大衣披在他身上,旋即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温声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也别怪我刺激你,我这是为了你好。”
似是在给钱景浩缓冲的时间,他顿了顿才继续道:“虽然我把你说得一无是处,但人也不是打娘胎出来就什么都很棒的,你还年轻,想要崛起,机会多得是,我也站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想把我踩下去,我随时欢迎!”
钱景浩怔怔,缓缓抬起头,和赤白对视着,目光中的复杂缓缓退去,最终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