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浮动:“你父亲呢?让你父亲将东西送去,就说我病着,让你在跟前侍奉。”
说到父亲,徐谨莜更是一脸难过:“父亲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谁叫门都不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这时候将自己关进了书房,根本就是在跟她对着干。
他这是在羞臊谁?在挤兑谁?
徐老夫人一掌拍在矮桌上:“这个不孝子,竟然敢这样对我。”说着她站起身,顿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摇摇晃晃倒在了软榻上。
徐谨莜顿时惊讶地喊出声:“快,快来人去请郎中,”说着又看向下人,“将父亲叫来,就说祖母晕过去了。”
徐老夫人病了,徐家上下一片慌乱,徐松元也赶到了徐老夫人房里。
“大哥,”徐正元向屋子里看着,“我让人去请黄院使,黄院使却在太医院查账脱不开身,您说这是什么事啊,我听人说这两日连几个王府都请不到御医了。”
徐松元沉着脸不说话。
徐正元道:“大哥,您不是跟顾家关系不错吗?要不然将顾琅华请来给母亲瞧瞧。”
徐二太太伸出手拽了拽徐正元的衣袖。
徐正元却道:“我知道顾家的药贵,那个顾琅华出诊价格也不便宜,但是几十两银子我们还是能拿得出来,只要顾琅华治好母亲的病,我还赏她……”
“住嘴,”徐松元皱起眉头,“那是好端端的大小姐,也是能让人呼来换取的贩夫走卒?”
难道不是吗?
徐正元目光闪烁:“她连军营都去得,怎么还不能到内宅看诊?大哥,你该不会真的是跟顾家有所来往,早就知道杭庭之在京城,你……”
徐松元的脸顿时垂下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正元立即嬉皮笑脸:“大哥您急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再说这是大嫂的娘家,您要帮忙我们也都明白,只是别气坏了母亲,母亲养大我们几个不易,别老了还心里不舒坦,百事孝为先……”
徐二太太不禁又拉了一把徐正元。
徐正元皱起眉头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徐二太太被吓得一抖,眼睛顿时红了,一时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
徐正元怒斥:“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这个家谁做主知道吗?在我面前使什么把戏,别以为我不知道。”
徐松元望着人前训妻的弟弟,再看看一片静谧的内室,就算他再愚钝也知道弟弟是在替母亲出气。
不知怎么的,徐松元忽然觉得鼻子一酸。
这些年他顶着整个家过日子,最终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母亲这样,二弟也是这样。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心里的血渐渐地都冻成了冰,父亲临终前的遗言还在耳边。父亲让他好好管好徐家,然后将那串钥匙交到了他的手上。
父亲去世之后,他也曾将钥匙交给母亲,母亲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要,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父亲的薄情,怨父亲居然信不过她,宁愿将掌家大全交给长子,而不是她。
所以母亲连他一起也恨起来,他无论如何孝顺,如何努力都容华不了母亲竖在心中的冰墙。
郎中走出来,徐松元迎过去询问。
郎中道:“老夫人恐有风痰之症,需要仔细调养。”
还没等徐松元仔细去看药方,徐松元已经吩咐管事:“让人去抓最好的药给老夫人,快去啊。”
管事立即退了下去。
徐正元低声道:“大哥,是不是要把嫂子叫回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