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顾世衡呼喝,“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赵二仍旧挺直脊背,伸手拿出了坤宁宫的宫牌,“看到了没有?”这块宫牌足以震慑住这些人。
不等顾世衡说话,赵二施施然地将宫牌收回怀里,转身大摇大摆地向外走去。
只要看了宫牌就不会与他为难,他早就知道这样,所以才会来到皇城司大牢。
再说,等到朝廷任命下来,他是协同皇城司审理唐彬案之人,到时候就会经常出入皇城司,所以早来一步,晚来一步还不都是一样的结果。
赵二向外走去,大牢里的犯人也开始纷纷缩回角落。
今晚不会有任何事发生。
“这里是皇城司,直接听命于皇上,除了皇命之外,不会听从任何人号令,”顾世衡冷冷地下令,“将闯入皇城司的人抓起来。”
赵二一脸惊诧,他是不是听错了,有人竟然要抓他:“你反了天不成?也不看看爷是谁?爷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儿,来京城就是为了查唐彬案……”
“你是为了查唐彬案,还是为了想方设法遮掩此案?”顾世衡沉下眼睛,面沉似水,“方才你跟唐彬都说了些什么?”
赵二略微有些惊慌:“轮不着你来质问本官。”
“擅闯皇城司大牢,死罪一条,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顾世衡看了看身边的亲从,“本朝从有皇城司到如今,可有这样的事发生?”
亲从头上的冷汗落下来,所有人都僵立在那里。
没有,当然是没有。
顾世衡淡淡地道:“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我会如实禀告皇上。”
他们让人闯进了皇城司大牢,若是再没有将这人抓住,在皇上那里就是死路一条。
亲事官和逻卒不敢再迟疑,几个人走上前压住了赵二的肩膀。
“你们敢,”赵二呼喝着,“皇后娘娘问起来,你们都要死……”
顾世衡道,“皇城司只认皇上,这是皇城司的规矩,如果没有这样的规矩,就没有了皇城司。”
敢挑战皇城司,就相当于蔑视皇权,不会落得好下场。
眼看着赵二被绑缚住,大牢里的唐彬已经瞪圆了眼睛。
“将今晚当值的左承恩等人拿下。”顾世衡吩咐道。
所有人都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怎么敢去绑左大人。
顾世衡环看四周:“你们是要等着圣旨到来,还是要等本官自己动手?”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整个皇城司风云变幻。
左承恩有错在先,没有人敢违逆顾世衡的命令。
亲从官带着人将左承恩从床上拎起来。
左承恩被扔在大牢地上,顿时酒醒了一半,他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顾世衡,“顾世衡,你这是做什么?是谁……是谁给你的胆子?”
顾世衡声音冰冷而坚韧:“皇上封我为都知,左大人忘记了不要紧,很快就会想起来。”
“有人内外勾结潜入皇城司大牢,本官要连夜审问,”顾世衡施施然坐在椅子上,“诸位放心,今夜我是当家都知,所有的人我顾世衡一力承担。”
顾世衡既然敢这样做,自然已经遣人去宫中报信。
如果反抗顾世衡就等于和左承恩一样勾结外人,到时候必然是死路一条。
亲从先跪下来:“属下愿追随大人,任大人差遣。”
一个人跪下来,紧接着身边的人也跟着下跪。
一个接着一个,一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