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莜手一抖:“徐家去求平安,我去做什么?”
丁妈妈道:“长春观那位真人很厉害,他会写谶书,推命理,让他给小姐您瞧瞧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丁妈妈的话说一半留一半。
徐谨莜又犹豫起来。
丁妈妈道:“大小姐您放心,不会有事的,奴婢绝不会害您。”
徐谨莜终于点了点头:“那我就跟母亲说,我方才梦见了一位道长,让我去长春观祈福,明天一早我们就过去。”
丁妈妈笑容可掬:“我的大小姐,这就对了。”这样一来,她也能够和三老爷交代。
……
琅华一大早就去了养济院,看完了病患就坐在屋子里交代郎中按时给曹嘉换药。
“眼见就好了,千万不要大意,”琅华说着抬起头看向曹嘉,“曹大人就算再忙,最多隔一个时辰就要躺下歇着,大人若是不肯,就让人将文书都收走。”
曹嘉不禁苦笑,顾大小姐交代了治疗方法,身边的人都要一丝不苟地做好,也正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养济院,突然增加了这么多伤患,却还能够井然有序。
“大小姐,赵氏过来了。”萧妈妈低声禀告。
琅华点点头,阿琼带着芸娘走进来。
芸娘刚刚生产就经了这样一番折腾,脸色苍白难看,见到琅华就上前行礼:“多谢大小姐搭救,否则我们母女都会死在这里。”
琅华抬起头:“我也没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芸娘眼泪顿时落下来:“我还以为,我死了,明家就会将孩子接走,谁知道他们都是在骗我,多亏了大小姐让人给我喂了迷药做成假死的模样,让我听到那些话,否则我还被蒙在鼓里,我真是想不到总归是他的骨肉,他怎么那么心狠。”
曹嘉看着憔悴的赵氏,不禁心中叹息,赵氏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愚人,却怎么将自己弄到这样的地步。
芸娘哭了一会儿才接着道:“眼下我已经明白,与其依靠别人,不如依靠自己,往后的路还要我自己走。”
琅华看向阿琼,阿琼立即将芸娘搀扶到一旁坐下。
琅华道:“你不准备回赵家了吗?”
芸娘摇摇头:“我母亲上个月已经去世了,我想回家守丧,哥哥却没有让我进门,现在看来我也没有了牵挂,在赵家人心里,我已经是个负累。”
“我现在想的就是和明家了结清楚,然后……”芸娘说着看向琅华,“我想跟着大小姐身边的郎中学学医术。”
恐怕琅华会拒绝,芸娘道:“不是跟着胡先生,我也知道我没那个本事学不好医术,我就是想和那些婆子一样,从旁给郎中们帮帮忙。”这段时间她在养济院里做的就是这样的事,虽然开始不习惯,但是久之后也就放不下了,天天忙碌,总算是有所用处,否则回到京城的那些日日夜夜,她不知道该怎么度过。
芸娘话音刚落,就有婆子进来禀告:“明家和赵家来人了,想要跟明太太说说话。”
芸娘脸上露出个讽刺的笑容来:“瞧瞧他们,现在知道我握住了明从信的把柄,就假惺惺地来寻我,想要劝我改口,说到底都是一个利字,我不会见他们,让他们回去吧。这里是养济院,不要在这里闹事,我和孩子只想稳稳当当地活下来,若是他们逼的太紧……说到底我哥哥也不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
芸娘说出这些话,就是准备和明家、赵家断绝关系。
琅华看着芸娘:“你知道明从信在为谁做事吗?”
芸娘摇摇头:“我从前只听说他在江浙颇有名声,我哥哥劝我嫁给他时,也说过,他没有功名却胜似有功名在身,明家上下看似简朴,其实不然。有一次我偷听明从信与旁人说话,明家手里有上千亩良田,这些都交给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