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琅华羞怯的模样,裴杞堂道:“琅华,好几日不见了,你想我没有?”
哪里有几天不见。
这话就这样让他说出来,却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琅华只觉得脸颊发烫,不敢去看裴杞堂的眼睛。
琅华不禁心里感叹,两世为人,她的脸皮却都没有裴杞堂的厚。如果不是亲身体会,她怎么能相信,前世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裴杞堂,其实是这个样子。
琅华不禁叹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裴杞堂问过去。
琅华自然而然地道:“前世里,我听到不少传言,说你从来不卖人情给任何人,与交趾的那一战,淮南王让你小胜即归,你却不肯,带着三千人马一直兵临交趾城下,淮南王找到你的时候,你带着人战的惨烈,手里只剩下不到五百人,不过倒是将交趾人吓破了胆,两年没有再起战端。”
所以淮南王就认下裴杞堂做了义子。
即便是这样,每次遇到战事,这对义父子依旧吵得不可开交,裴杞堂将淮南王气得写了致仕的奏章,裴思通去王家劝说,好不容易才让淮南王消了气。
也许是今生他离她近了,她才真正地了解他。
当年有什么内情,她并不知晓。
说到底那时候他们两个是毫无交集的外人,她活在她的黑暗里,他征战沙场,不会互相牵挂,也不会互相欢喜,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没有觉得少了什么。
所以人生真是奇怪。
最让人难过的不是失去还是得到,而是根本没有交集。
这就是许氏想要的结果。从最开始就斩断了她和裴杞堂之间的联系,让他们永远不会相见。
“琅华,”裴杞堂目光深沉,眼睛仿佛一下子被染得更加幽黑,“等将许氏审结之后,我就会禀告皇上,将她和徐士元直接问斩,不必等到来年。”
琅华道:“只怕许氏没那么容易招认。”好不容易再活一世,许氏不会轻易就放弃,尤其出卖徐士元。
裴杞堂道:“刑部已经去了徐家将徐谨莜带去大牢,”他的目光又深沉了几分,“前世已经太远,也许对你来说,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但是对我……永远是个心结。”
琅华有些惊讶,没想到裴杞堂的动作会那么迅速。
她相信如果不是皇帝想要通过许氏和徐士元牵扯出宁王,也许现在裴杞堂已经将许氏杀了。
这样的愤恨,就是来源于前世许氏的作为。
琅华道:“什么时候审问许氏?”有很多事她还没有弄明白,她已经知道许氏是重生而来,却不知为什么许氏的记忆和她对前世的记忆不同。
这件事在许氏死之前,一定要有个结果。
裴杞堂道:“刑部安排在今日。”
琅华抬起头来:“我想带着周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