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丽堂皇的王子寝宫里,倪古丁把金元少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龙约翰听后,感到万分惊奇。
你们想让我修炼天蚕神功,做金元少的接班人吗?龙约翰满脸惊讶地问。
倪古丁点了点头,说:我们要把金元少的脉轮移植到你的体内,让你传承盖世神功,继续突破更高的境界,你可以趁着青春年少,向双脉轮发起挑战,如果你运气好,也许在晚年时期还能开启三脉轮。
龙约翰皱着眉头说:可是……我一点基础也没有,怎么做金元少的继承人呢?
倪古丁笑笑说:你不必担心,我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等猛龙特攻队的成员到齐后,我们就可以正式展开行动了。
倪古丁话音刚落,颜荣带着一个小男孩闯入王子寝宫,走到龙约翰跟前。
龙约翰惊讶地望着颜荣,说:颜阿姨,你找我有事吗?
颜荣提高了声音说:小辰子,你赶紧站出来!
那小男孩躲在颜荣身后,显出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颜荣揪住小男孩的衣服,把他推到龙约翰面前,声色俱厉地说:你好好看看吧,这孩子被打成什么样了?!
龙约翰凝神望去,不由得惊奇万分,只见小男孩衣衫破烂,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疤,看上去十分凄惨可怜。
龙约翰急忙走上前去,扶住小男孩的肩膀,说:小辰子,你快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小男孩低垂着头,流下辛酸的泪水。
颜荣哼了一声,说:除了你的好兄弟,还有谁会干出这种事呢?
龙约翰顿时吃了一惊,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颜荣说:幸亏我及时阻拦,不然小志明肯定要把小辰子活活打死。
龙约翰喃喃自语道:小志明,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就算你有天大的怒火,也不应该拿小辰子出气啊。
颜荣说:小志明心术不正,满脑子都是歪门邪道,我们应该把他赶出皇宫,免得日后招来祸端。
不行不行,龙约翰语气坚决地说,小志明是我兄弟,我不能扔下他不管。
颜荣叹了口气,说:小龙,你清醒一点吧,现在的小志明早已迷失本性,变得冷酷而残忍,你把他当成兄弟,他说不定某天就会翻脸不认人,在你背后捅上一刀。
倪古丁拍拍龙约翰的肩膀,说:颜阿姨说得没错,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志明早已不复存在了。
颜荣指了指小男孩,说:你看看小辰子吧,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没犯任何错误,小志明却拿起皮鞭,把他打成这样。
龙约翰无奈地摇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颜荣愤愤不平地说:小志明简直是丧心病狂,没有半点人性!
倪古丁思索了一会儿,说:小志明从小在山沟沟里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而社会就像个大染缸,充斥着各种欲望和诱惑,小志明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中成长,很容易腐坏变质。
颜荣提议道:我们还是把小志明送回乡下吧,让他继续过穷苦日子,做个本本分分的人。
倪古丁耸了耸肩,说:也许小志明不适合呆在皇宫里。
龙约翰沉吟片刻,说:我要跟小志明好好谈谈,劝他改过自新。
颜荣瞟了龙约翰一眼,说:他现在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怎么可能听你的话?
你们给小志明一次机会吧,不要把他赶出皇宫,龙约翰央求道,小志明无父无母,今年还不到十岁,他要是离开皇宫,肯定就只能流落街头了。
倪古丁想了想,说:小志明毕竟是个孩子,可塑空间比较大,我们若好好教育他,应该能纠正他的恶习,促使他走上正道。
龙约翰赶忙说:是啊是啊。
颜荣沉思片刻,说:好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我也不想再追究小志明的责任,如果他下次再犯下这种错误,我一定不会轻饶他。
谢谢颜阿姨,龙约翰感激地说。
颜荣是皇宫的大内总管,负责整个皇室家族的安全保卫工作。
倪古丁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小辰子的伤势,喃喃地说:小志明下手真重啊,他想把人活活打死吗?
只见小辰子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连皮肉都绽开了。
颜荣拿来一瓶强效金疮药,将药膏敷在小辰子的伤口处。
这金疮药虽有奇效,能让伤口快速愈合,但药性无比猛烈,一般人根本支撑不住。当药膏发挥作用时,伤口处会产生异常强烈的灼热刺痛感,能让人痛得当场昏死过去。
小辰子咬紧牙关,强忍住剧烈的疼痛,然而眼泪却如同卸闸的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疼不疼?颜荣问道。
小辰子咬紧了牙关,用力地摇摇头。
倪古丁定定地注视着小辰子,心中竟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孩子看似平庸无奇,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他的内心似乎蕴藏着天道神机,怀有吞吐天地的志向,那弱小身躯里装载的不止是五脏六腑,还有整个宇宙。
尤其让倪古丁感到震撼的,是孩子的那对深邃明亮的眼睛。倪古丁从来没见过这种眼神,坚毅、果敢、深不可测,在平静中蕴藏着无限杀机,如同波涛下隐藏的暗流,仿佛随时都可能剧烈爆发。
这种气势,这种能量,连倪古丁都要畏惧三分,然而男孩的犀利眼神明显不是伪装,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和从容。
倪古丁敢断定,这个男孩绝不是等闲之辈,他在皇宫里忍辱负重,就像真龙隐藏于云海波涛间,在不远的将来,这孩子定能扶摇直上、一飞冲天。
倪古丁正思索间,颜荣挽起小辰子的手,说: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小辰子点了点头。
随后,颜荣带着小辰子离开王子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