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经常给他发短信的是个女人。
若不是偶然撞见,谁能知道原罪也有笑得灿烂的一天呢。
他从背负着这个名字活下来的时候,给他取名的人就希望他活在地狱。
原罪听到这话,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
盛眠和桑祈坐直升机来到了岛上的那个地下室。
现在岛上到处都是国际上的人,大家都在一寸一寸的搜查,而地下室这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人。
盛眠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虽然早就清楚这里被毁了,但那些残垣断壁都太过骇人,空气中都是烧焦的味道,不远处的树上甚至还挂着断臂。
这里已经被清理过好几次,但是被炸飞的尸体还是没有清理干净。
想到桑祈说的,只有极少数的人活了下来,看来这个极少数,真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数字。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只是想到那些曾经热忱的脸,如今变成了不会说话的尸体,她心头到底还是闷了一下。
桑祈就站在她的身边,深深吸了一口空气,差点儿吐了。
“这周围都是尸体的味道,你离开的第二天,国际上的人就过来好几拨了,专门处理那些尸体,堆积起来,就像一层楼那么高,也不知道引爆炸弹的到底是谁,只能说太狠心了。”
原住民只是大家族豢养起来的家畜,一辈子都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总以为能逆天改命,实则一辈子都是笑话。
到头来还被炸得面目全非,这岛上的每一具尸体,背后都是沉甸甸的人生。
桑祈抽出一张消毒湿巾,抓过她的手,给她的手指头消毒。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咱们现在就回去。”
“二哥,我想跟......母亲说句话。”
桑祈知道她犟,拗不过她。
等两人来到地下室,发现那个女人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
她的世界一直都是寂静的,没有声音,除非那个男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