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的耐心简直好得出奇,洗完后我跑到墙角的铁炉踩了满爪子的灰,张措无语半晌,抱着我,我又抬爪子全抹到他脸上。
张措闭着眼睛等我胡乱抹完,哈哈大笑起来,捏我的鼻子,道:“小没良心的,又要洗一次。”我枕着他宽阔的肩膀,欣赏着他满脸黑灰。
张措就拿他乌黑的脸蹭我,我猝不及防被蹭了个正着,幸亏缠了绷带,白布眨眼全黑了。张措笑得更开心了,一抖一抖的,我被抱着再洗了次爪子。
将进被窝时,我抬爪指了指方盒子,张措愣道:“你要看电视?”
我点点头,张措就笑着打开了,把小小的遥控器放到我的两条前肢间,好整以暇道:“你会翻吗?”
我觉得他这句话是对我的鄙视,于是我学着狐狸的样子抬爪按动中间的按钮,想不到屏幕中图像没变,反而声音更大了。我不甘心地接着往死了按,结果声音大得我脑子发蒙。
张措放肆地笑,我瞪向他,拿爪子戳他大腿,张措举起双手:“好了,不笑你。”说着指向旁边另一个按钮,他握住我的爪子,微微抬起来又按下去,然后笑盈盈地指着电视说:“你看,换台了。”
我惊喜又充满自豪感地直立起上身,张措去洗了个澡,回来时我还蜷缩在被窝里看电视,他脱鞋只穿条裤衩就上了床,我被夹在两条大腿间,张措哆嗦道:“冷,时蒙,快到我怀里来,我们抱着取暖。”
我觉得这个人类很会撒娇。
于是我勉为其难爬进他怀抱中,张措的胸膛肌肉结实饱满,明明跟团火炉似的,到底哪里冷了。我无语地想着,但电视里的真人游戏节目实在太有意思,我很快把这事抛到脑后。
任由张措的十根手指轻柔地抚弄全身,他靠着床头,我靠着他胸口。
他屈起双腿,我就伸出两条前肢扒住他的膝盖,猛一下拉开了被子,两条腿踩到了某个尺寸不算小、甚至有点恐怖的灼热的玩意儿,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又跺了两脚。
张措哑着嗓子幽幽地说:“时蒙,你再踩就要废了。”
我回头,不解地望向他:“嗷呜?”然后又蹦了两下,张措脸上的神情五花八门,一会儿青一会白一会儿又涨红。我觉得甚是好玩,就像启动了什么有趣的机关,于是我又扒拉住他的膝盖蹦跶了两把。
张措忍无可忍揪住我的颈毛,将我抱着,说:“别跳了祖宗,不然我以后怎么讨老婆。”我明白了,我刚刚踩得哪儿,我有些不好意思,又伸爪子想帮他揉揉。但是我忘了我的爪子它......有点锋利。
张措慌慌张张地将我拎起来放到枕头上,疼得龇牙咧嘴,就差打滚了,我无奈地看他,感觉十分抱歉。又斜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背,张措转头委屈地说:“时蒙,你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举双手以示清白。
☆、背你
他来回看了眼我两只爪子上锋利的指甲,满脸心疼。我伸出舌头舔舔他侧颊,张措突然恶趣味道:“舌头好用,要不你帮我舔舔?”我想了想决定一爪子呼啦上去,张措捧着脸心酸道:“时蒙打人不打脸!”
我扭头看节目了,张措又无聊到玩我的尾巴,我其实不太喜欢别人碰我的尾巴。就像被人握住了命根子似的。但考虑到我刚刚才狠狠伤害了张措,我悻悻然打断回头挠他的想法,专心致志看电视。
张措玩完尾巴又揉耳朵,揉完耳朵挠脖子,挠得我喉咙里不自居地发出舒服的呼呼声,张措就低声说:“时蒙,睡觉了,都十二点了,睡觉了时蒙。”
正好我被他挠得浑身发软,困意袭来,我钻到他怀里,睡意朦胧间能察觉到他关了电视熄了灯。夜色深幽,张措替我拢好被子,我其实想说不需要,我的毛比他的劣质床单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