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的余韵过去后,秦恒依然将她紧抱在怀里。
刚才冲破阻隔之后,花洒冲下来的水把血冲淡了。
秦恒轻抚着她后腰,突然季晴挣扎了一下,一边笑一边躲,“你干嘛!”
两人身上都是水和汗,滑溜溜的,她一挣扎秦恒差点抱不住她。
他把人扣紧在怀里,想到她刚才跟条鱼似的,不由发笑,“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怕痒。”
秦恒微微一愣。
脑海模糊间仿佛想起很多年前的画面——
他发烧躺在家里的沙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季晴用额头触碰他的额头。
他恍惚问她做什么。
她吓了一大跳,往后退的时候腰背撞到茶几。
他也像现在这样,下意识伸出手给她揉。
她也像现在这样,挣扎得像一条鱼。
她告诉他,她怕痒。
当时他烧得迷糊,可当时看见她恼羞成怒,又克制着脾气没有揍他的样子,他的心是柔软的。
那些瞬间,怎么会被他遗忘了呢,这么多年都不曾想起来。
秦恒没再摸她的腰,低声问道:“疼不疼?”
季晴反问:“那你疼不疼?”
她可记得,刚才秦恒往里钻的时候,咬着牙喟叹,要她放轻松,太紧了。
“我一个男人,不疼。”
季晴擦掉他额头的汗水,“一开始有点,后来爽了,就不疼了。”
秦恒呼吸乱了。
这女人的嘴,果然什么都敢说。
他的手要往下摸。
第一次,他控制不好力道和速度,横冲直撞的,她身娇肉贵,恐怕肿了。
“你别乱摸。”季晴刚一动,一股暖流顺着两人相贴的地方流出来。
季晴面上一烫。
这么多的量。
还没流完!
她倏地瞪向秦恒。
秦恒面色坦荡,拿过花洒,开了缓慢的水流,冲了冲,“这不就冲掉了吗?”
“别生气。”
他又将两人身上重新冲一遍,这才开始“兴师问罪”。
“怎么回事?”他瞥了一眼边上被他扯得变形的黑色薄透的内裤。
季晴白里透红的脸多了几分平常见不到的妩媚,“物资缺乏,我洗了再穿。”
秦恒当然知道她是洗了再穿,但问题的关键是……
他的目光落在那几根黑色的细带上,“你晒哪里?”
“病床边。”
季晴挪了挪身子。
身子里黏腻腻的,很不舒服,偏偏又被秦恒堵着。
秦恒胸膛感受着她的软绵,听了她的话,顿觉身心备受煎熬。
“别人看见了?”
季晴坏笑,“一块布而已,看见就看见了。”
秦恒咬牙:“那是一块布吗?”
“那是什么?”
“这,它……”秦恒被气得语无伦次。
“傻瓜。”突然,季晴的指尖划了划他的喉结,“骗你的,我晾在病床另一边,别人看不见的。”
“不过我这么节俭,还想多洗几次换着穿,却被你这个莽夫给扯破了。”
知道她又是胡说八道故意气他,秦恒是又生气又高兴,一时之间不知道脸上该用什么表情。
他轻哼了声,佯装愠怒,“回国给你买一箱。”
季晴一笑,“这么变态吗?”
秦恒用力把人掐进怀里,“你这女人!”
真是令人又爱又恨!
爱她来不及。
恨她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