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彻底被拉下神坛的感?觉。
即便她现在已经消了气,也克制不住心里泛滥的恶劣,好像有一个恶魔在驱使着自己继续。
毛笔又换了一只。
这?次是柔软的兔毫。
冰凉的感?受再一次落下。
钟觉予忍不住嘶了声。
屋外夜色更浓,只剩下落叶被风吹过的声音,这?儿本来就是洛家最偏僻的角落之一,往日都鲜少有人走过,更何况现在。
周围都安静极了,地上?的湿痕终于消散,可屋里的地板却多了水痕,那衣袍终究还是掉落在地,包括其他衣物一起被丢远。
柔软兔毫不断往下,终于触碰到原本就打算落在地方?。
坐在桌上?的人忍不住后仰,想躲开却被揽着腰扯回?。
逃无可逃,反而被贴得更重。
极其冰凉的感?受,比在别?处落笔更感?受清晰,甚至泛滥出不一样的感?觉。
那么长?时间,那毛笔不仅没有像往日一样变干,反倒越发湿润,透着股吸足水的润泽。
然?后再往里。
那桌面?上?的宣纸被揉烂,彻底没了裱在墙上?的机会。
地上?的水迹不断变多,汇聚成流往地板缝隙里钻,继而流淌向远处。
缠在腰间的腿越来越紧,几乎腰要将人紧紧勒在身体中。
钟觉予终于后悔,覆在另一人耳边小声说着不行之类的话,可是洛月卿却不肯,越发过分。
屋外的门被推开,穿着锦服的人走了起来。
屋里的人不曾躲藏,钟觉予被抱到椅子上?,继而洛月卿站起,背对?着窗户。
洛月吟站在窗外,也没打算这?个时候进亲妹妹的房间,只是站在外头,低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洛家已经不同于往日,表面?看着风光,实际一直被皇室打压。”
钟觉予听得断断续续,因为另一人的动作没有因屋外的话语停顿反而越发往里探。
身上?的墨痕已经干透,在泛着薄红的白净肌理上?,犹如玄黑色的藤蔓往上?缠绕,将她紧紧包裹。
汗珠从脖颈滑落,发丝越发散乱。
咬紧的下唇还是会泄出一两个压低的音调。
外面?的人还在说:“你年纪还小,几句甜言蜜语就被哄骗,皇室的人哪有那么单纯?”
“长?公主殿下心机深沉,故意想法子接近你。”
“要是她真心待你,怎会现在就对?你这?样?你知道姨娘她们瞧见你脖颈上?的那些痕迹,怎么说你的吗?”
他欲言又止,艰难开口:“你好歹是我?们洛家的姑娘,父亲从小就教导的礼义廉耻,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