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居住了几代人,开始也只是平平无奇的大别墅,风水极佳。
“自傅二爷搬回南岸居住之后,才开始对地下室进行改造,这件事傅老夫人跟傅爷都不知情。”
说话的人是时青,当时改造的时候,他也在场。
深知其实主要原因,是因为傅西洲心病极为严重,性格阴暗,才会在自家装设陷阱之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真的有用得上的那天。
换句话来说,傅西洲也许是计谋深远。
随着时青开口,顾北笙顺着他看过去,也看到平安的陆北骁跟秦淮川,他们俩正在打量着,突然改天换代的地下室,眼中略有几分新奇。
这样算起来,她的人全都相安无事,她也不用再太过担心。
同时,里面的佣兵,也看到一一出现的几人,心头很是不平衡。
对方的人,未折一兵一卒,可他们却全部落入陷阱当中,而且之前在上面的交谈不顺,双方到了势不两立的一步。
思及此,有的佣兵当即有些沉不住气,举起手枪瞄准着傅西洲。
就算在困境之中,也要试着挣扎求生,杀出一条生路!
看到枪口的那瞬,顾北笙眉头一凛,全身开始戒备状态。
而里面会适时响起一道,无力且沧桑的男声:“没用的。”
说话的人是副官,他眸光闪动,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牢笼的四周,仔细观察,就能看到四周是有一层玻璃的。
而从傅西洲面对枪口时的冷静,恍若未闻的态度,就知道子弹是打不到他身上。
准备开枪的佣兵,转头看着副官,不安的开口:“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只有奋力一搏。”
“子弹打不出去,四周有一层玻璃,你们仔细看。”副官抬眸看他,跟兄弟们解释着:“现在是死局,是我没有先弄清楚南岸居的构造,也没有弄清楚,住在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
说到这时,他的目光,再次与外面的傅西洲对视。
说来奇怪,对于副官来说,傅西洲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与他对视之时,竟有种压不住他的心虚感。
有可能,是因为副官处于劣势,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感觉。
总之,这种被人居高临下的审视,令他不大舒服,就像是在森林中迷路的羔羊,突然看到丛林深处,有一只对它虎视眈眈的狼,始终在注视着它。
副官心头有种预感,他跟他的同伙,要全部折在这里。
傅西洲漆眸当中,迸发出来的淡冷之意,看他们之时,分明是在看将死之人。
他薄唇轻启,冰冷的声线,犹如死神轻语:“南岸居不欢迎不请自来的客人,是你们先对我的家人动手,那就全部葬身,在南岸居的地基吧。”
话落,牢笼内的十人,心下一紧,分明嗅到阴冷空气中,夹带着的死亡气息。
“慢着。”时青朝着傅西洲走近了两步。
当初改建南岸居地下时,他也在场,陷阱牢笼处,能致人命的机关流程,他亦无比清楚。
只要傅西洲再动动手指,里面的一行人都得死地下。
只不过,时青不是太想见到血腥的画面,理智尚存的开口:“可以先问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搞清楚来龙去脉,跟派他们来的人先交涉,解决后患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南岸居的危险只会越来越多。”
说着,时青拿出,当初在学校地下泉抓到那波人的信物,正对着副官,大声问道:“这个东西是不是你们佣兵的信物?”
副官眯着眼睛,隔着一段距离,认真的看了几眼。
没等他回答说话,祁风也走了过来,看了眼信物,又看了眼副官他们,沉声道:“不是,信物不是他们的。”
时青这段时间,并没有怎么回南岸居,跟祁风的往来也不多,更不知道关于萧家人的那些事,只是安静的看着祁风,等着他的后文。
“我在地下泉碰到的那批外国人,手法凶狠,目地明确,甚至会残害无辜的师生,只为了夺走我的性命。”m.
说到这,祁风眸光阴冷的看向副官,虽然很不想为他们辩解,但还是实事求是:“但他们并没有那么没有人性,小师妹说得对,一开始他们好像并不想波及我们,相对来说,是温和派。”
“不是温和,是有原则。”副官接话而起。
顾北笙冷笑:“不是很清楚你嘴里的原则是什么?擅自闯进普通人的家里,迷昏无辜的人,刚刚还要开枪要我们命,这就是你说的原则?”
副官语塞,也无心辩解:“你们本可以置身事外,我也跟你们说过,这件事是我跟萧家人的恩怨,与你们无关,是你们硬插进来。”
“可你们要带走的人,是我们的家人,怎么会无关?!”顾北笙冷着脸质问着,心中极为不满。
忽然间,她想起重要的事来,转身看向傅西洲:“没时间跟他们在这耗着,要不把他们单独关起来,让阿獒一个个的去审问,总能撬出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