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男人的气势吓到,偌大的办公室,两边的窗户大开着,众人却还是感觉后背是无尽的冷意,仿佛置身在烈烈风谷般,惴惴不安。
“我管你是谁,你没资格解约股东,我们当时入股的时候是傅爷同意的,而且你知道我们入股的金额有多少吗?你……”
闻言,其他股东来了底气般,亦或者被点醒,左右看了看。
光是到场的就有七八位股东,还有些零散没到场的股东,港口的项目之大,所需的财力物力,以及各个关系网,不是一家能吃得下的肥肉。
需要多方合力,才能办好港口项目。www.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胆敢不满傅擎钰的决定,敢背地做手脚的原因。
“就是,这里是蓉城,不是滨城,就算傅家再有能耐,手能伸得这么长吗?各施工方需要打通关系网,你搞得清楚吗?”
“傅爷的事,我们深感抱歉,那仅仅是因为,在我们地盘没好好保护傅爷,并不是说傅爷的安危跟我们有关,怪只怪……”
这些股东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听得朝风晕头转向,但能感觉到他们渐渐有了底气。
朝风紧张的看向前面的男人,只见男人冷面如玉,沉眸似深谷般,悠然空洞。
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般,更没感觉到半分压力。
“傅爷轮得到你们来保护?”男人冷嗤一声,然后抬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明明看起来,只是轻飘飘的一掌落下,桌子靠内那方,竟硬生生往下塌了塌,暗自用的力道究竟有多大,连桌脚都开裂了。
这人要是跟人动起手来,一掌能隔着木板,把人脑袋拍碎吧?
众人皆是一惊,紧张的看着男人。
男人抬手,缓缓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手机像是有感应般,响了起来,显示着三个字:傅西洲。
站在前面的几人,看到傅西洲的名字,像是见到鬼魅般,往后退了退。
男人滑开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傅西洲薄凉的声线:“到了吗?”
“在办公室。”
而后,傅西洲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被剔除港口的项目,原入股的资金会原路退回。”
所有股面面相觑,咽着口水,小声的开口:“如果傅家执意要跟我们解约,是要付解约金……”
“呵呵。”傅西洲的低笑声传来,竟如同索命的阴间使者般:“还想要解决金是吗?行,到时候,我亲自上门,一家一家的给你们!”
“不!”带头的刘总立马反应过来,哪里还敢再提什么:“不用了,不劳烦傅二少亲自上门,解约,我们解……”
商人是看中利润跟金钱,但命跟钱两者之间,他还是知道,哪个更重要的。
其他人面露惧色,哪里再敢多言,再也不敢提其他。
傅西洲候了几秒,再没听到人说话之后,就直接挂了电话。
而拿着手机的男人,抬起沉眸:“港口的项目,由傅家全力出资,完全可以拿下,只是傅爷宅心仁厚,尊重本土化人情,觉得初来乍到蓉城,不应该吃独食,才提出跟本地富商合作。”
说到这,他的声音再一次冷下来:“他有意尊重在座的各位,但你们却好像不领他的好意,竟然还敢算计于他,既然如此,我就替傅爷收回好意,日后解约书会送到各家府上。”
话落,他抬起那只,不着痕迹把桌脚拍裂的手,道:“请回吧。”
大家伙没一个人敢出声,灰溜溜的离开了办公室,并不敢再多言。
面前的冷脸陌生男人,看起来一个能打十个,斗不过。
更何况后面还有一个傅西洲,要是真惹到他亲自来蓉城,替他哥清算,他们这些人,谁也跑不了。
刘总办公室内,只剩下男人跟朝风。
朝风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喉咙动了动,却畏惧着男人浑身的气场,喉咙像是被掐住了般,说不出话来。
倒是男人的视线,缓缓的落在他身上:“看什么?”
朝风拘谨的站起来:“你……你不是时先生,我见过傅二爷的特助。”m.
男人拧眉,沉眸不动声色的扫过他全身:“你不是股东。”
随即,明白了他的身份。
男人肩膀松下来,周身那股子气息敛起,整个人看起来没那么可怕,但透着旁人勿近的冷意。
“你是朝风。”
朝风瞪大眼睛,诧异不已:“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是……你是谁?”
“我是傅爷的人,祁风。”祁风走到他身边,再次扫视着他,垂眸:“傅爷说你,挺聪明来着。”
闻言,朝风心头一抽,仿佛有什么东西断开来,眼睛跟着泛起红意。
“我不聪明,我一点儿也不聪明,一点也没能帮上傅爷什么,刚被刘总叫过来,还逼着我辞职,一直在给傅爷添麻烦。”
他真情实感的嘟囔着。
可祁风却根本没听,长腿走在前面,步伐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