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微笑,或许是因为个性倔强又或者是因为不想落下眼泪,因为那样太难看了,所以他笑了,心却隐隐作痛。
那时他笑着跟她说了分手,或许那次还不是跌得最深的一次,而是四年前的那一次──
刚升上大一的时候,他认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至少他当时是这麽认为的……
或许那时他就应该发现了,「他们」曾未叫过自己的名字,这不是就很明显了吗?那为什麽那时他会这麽傻呢?曾经他这麽问过自己,但嘴角却是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了个自嘲的笑容,就在不自觉间。
或许在外人的面前他的家可以算是有钱,但这也是累积了几世的财富,或许也是因为家中有钱,所以他们家的人做起事来都无後顾之忧,只管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就好了。
那时苏静选了与自己兴趣最相近的历史,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些兴趣相仿的人,苏静很喜欢和他们相处在一起,因为讲话时有共通的话题,而且他们也很和善,所以苏静可以放心的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他很清楚自己是那种一旦交心,便会一股脑儿的将所有的一切分享给他们知道,越是信任,越是会将心里的秘密告诉他们。
他知道这种习惯在事情还未确定时事件不好的事,他曾被兄长念过,但他依旧改不了,因为在他的想法内,信任一个人就等於对那个人不要有任何的隐瞒,虽然每一次的付出得来的教训,他都将它抛之脑後,直到又再跌一次後,他才醒来,为什麽……每个人都一样呢?他不懂,真的不懂,倒底是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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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谁啊?」
原本低头看书的人听见了他的话,疑惑的抬起头来。
「哈!真是服了你!你不是跟他很好吗?」那人有些好笑的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再说那个人喔!」
他恍然大悟的叫了一声,让站在门外的人嘴角泛着苦笑。
「没办法啊!谁叫那人长得那麽普通,过目即忘,尤其他一点脾气也没有,无趣到了极点,有时候跟他说话,好像在跟宠物说话,一副乞怜的模样,真搞不懂他倒底是不是男人~」说完,他无奈的耸耸肩。
「瞧你说的他一文不值,那你又爲何要跟他如此要好。」
「无聊,而且出外靠朋友,他家不是挺有钱的吗……」他笑了笑道。
「他还真是可怜啊!交到你这种心怀不轨的朋友~」
那人哧哧的笑了几声帮苏静抱不平。
「你都不知道,他每次都废话一堆,把我当心情垃圾桶,他说了一大堆有关他的事,那些都干我鸟事啊!烦死了……」
听到这里,门外的那人敛下眼帘快速的奔离此地。
一直以来他都拼命忘记,其实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不知道,但每次的付出得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心痛,他的心不是铁制的,是肉做的,每次的背叛与欺瞒,就像再他的心头刮上一刀,时至今日他的心已破碎不堪了。
每一次他都当作没听见,但其实他都知道,他很早就知道,只是想当做不知道罢了,但当它们说出口,就像是将那道伤口翻出来般,留下了一道道怵目惊心的血痕。
他明白心中的那道伤痕不会好了,已经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疤痕,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的愚蠢,明明什麽都知道,却又笨的以为他们也会对自己好。
或许冷翊和刑默会和他们不一样,但他已经不敢了,他怕再跌一次他会受不了,因为他不希望在被自己所喜欢的人给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