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奶奶说着看傅檐川出来,连忙去把傅檐川往外推,“走,你们都走!不要再来了!让我老太婆早点死了算了!”
“我们走了,您保重。”
傅檐川拿起外套,拉着祁奚离开了。
回到车里,祁奚扣好安全带去看傅檐川,见他没有准备开车,从储物箱里拿出来一颗和上回给他一样的巧克力糖,剥进了嘴里。
他默默地看了傅檐川许久才问:“檐哥,你是不是在难过?”
傅檐川转过头对着祁奚的视线,“你不问我害死了谁吗?”
祁奚歪了歪头,不解地说:“我为什么要问?”
“刚才秦奶奶说的,你不好奇吗?”
祁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不相信她说的,你这么好,怎么会去害别人。”
傅檐川冷笑了一声,对着祁奚审视半天,突然说:“祁奚,只有你觉得我是好人。”
“你本来就是啊!”
“我不是。”
傅檐川靠着椅背,视线看向了车前面仿佛没有尽头的深远老巷,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曾经有过一个朋友。”
曾经?祁奚问:“他跟你绝交了吗?”
“他死了。”
傅檐川的回答吓到了祁奚,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傅檐川却主动地告诉他。
“他叫秦辉,就像你跟谢洄一样,我们认识的时候也才13岁,在我23岁的时候,他跳海去世了。”
祁奚说不出话,傅檐川突然转过来对着他,眼神仿佛直刺进了他的眼中,故意告诉他,“他临死前对我说他爱我,然后我在电话里听着他跳进了海里。”
“他是因为你不爱他跳海的吗?”
傅檐川把视线转回去,重新盯向了前面没有尽头的老巷。
实际上他从来都不知道秦辉对他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当年也许是因为他真的需要一个朋友,所以才让秦辉留在了身边。
那时他母亲因为傅振荣疯了,是他最恨傅振荣的时间,秦辉是他那几年唯一能说话的。
他以为秦辉对他的忠诚,是把他当成朋友,直到秦辉死的那一年,他才知道18岁的秦辉就喜欢他,他毫无察觉,却被傅跃江看出来。
傅跃江就以告诉他为威助,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强制了秦辉5年,本来这件事傅跃江可以一直藏下去,可傅跃江非要故意暴露给他。
他知道后几乎把傅跃江逼到了绝路,以为是在帮秦辉报复傅跃江,却没料到傅家所有人把错都怪到了秦辉身上,说是秦辉害得他们兄弟反目,秦辉在傅家呆不下去,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