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贡院侍卫直接由城主统领,直接向城主汇报下情,专门负责全城特务工作,又仗着手中有先斩后奏的凤凰头权杖作威作福惯了,平时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纵然见到郡候韩竹叶也只是点点头罢了,又何况区区一名侍卫?
一般的民众大臣见了他们,比老鼠见了猫跑得还快。
不但善于捏造罗织各种罪名进行诬陷,更是心狠手辣的代名词。
下起手来就是亲爹也不给面子。今天已经算是客气的了,不然这元曲恐怕即便不落个全身残废半身不遂什么的,也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行动不了的。
黝黑皮肤的统领走向前来,看了看依然是怒气冲冲的元曲,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小子,你还不服气呀?姑奶婆婆的,我让你不服气,你姑奶婆婆的还敢瞪我?我让你不服气!”
啪的又是一个巴掌打在元曲的嘴上,这一巴掌打得元曲是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秦辰赶紧走向前去阻止,他已忍无可忍了,因为黝黑皮肤的统领抬起脚又要踹下去了。
“这位统领,请问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被你们带进东贡院?元曲他又犯了什么罪,你为什么要如此毒打于他?我是凤凰城郡候的世袭世子,凤凰城城主的亲侄子,见了我你们连个礼节礼数都没有,还直呼我的名字?难道在你们的眼里,真的就没有尊卑礼制了吗?难道凤凰城是你们几人的不成?请立即出示你们的城主钧令,我要检验证件以证事真伪!”
秦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责问,使得以黝黑皮肤为首的四名东贡院侍卫统领竟然都自动后退了一大步,因为他们手上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城主钧令,刚才只是唬人的造声势罢了。
看到秦辰令人无法抗拒的目光,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上位者浓浓霸势也
是心虚的。
想发脾气又没敢发,几次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想了想还是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必定他们所依仗的权势,乃是见不得人的,就是城主韩竹山在大面上也是不能这么讲的。
忍了忍终于还是决定咽下这口闷气,黝黑统领向着其他三名统领使了个眼色。
四人同时很客气地并身走到秦辰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齐身下拜磕头行礼。
“东贡院侍卫统领李志,张日,戚隆,王照,参见郡候世子殿下,愿世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气势已是泄去了绝大半,虽然心里有十二万分的不愿意,但是碰到秦辰也没辙。
上有所好,下必效之!
头有所为,尾必有动!
外层的那些底层的东贡院侍卫,看他们的四位虎威级别的统领都如此乖乖地跪下叩头行礼,可知对方并不是他们平时随便捏的一般主儿了,心眼马上就活动了起来。
不敢再有所怠慢轻视,一溜烟似的从马上翻身下马,齐刷刷地跪地叩头行礼。
齐声喊道:“东贡院侍卫参见郡候世子殿下,愿世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们也和李志四人一样的墙上草两边倒的家伙,见风使舵看情况不对立刻掉转了方向。
秦辰故意气势十足地扫视了这帮东贡院侍卫们一眼,右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半眯缝着双眼傲声说道:“你们都起来吧,今天本世子之所以如此这般,是要告诉你们一个自然道理,你们手中的权力再大,你们的力量再强,那也是为我韩家人服务的,凤凰城的城主依然姓韩!”
“是是是,凤凰城的城主当然姓韩!”
东贡院一应侍卫全都颤巍巍惶恐恐地回道。
“凤凰城,它永远都是我韩家的,除非你们要造反,要推翻凤凰城,否则永远都要臣服于我韩家!另外你们给我记牢了,钧令只有我城主伯父才可以下,你们中的任何一人所下的就是伪钧令,下伪钧令的人就是谋反,就是灭九祖杀三代的死罪!即使有凤凰劝杖也不行!”
以黝黑皮肤为首的东贡院四大侍卫统领全都齐声说道:“是是是,属下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乱说钧令了,世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身上能跑马!还请世子大人有大量,饶恕属下们的这一次枉口狂词吧?属下保证类似事件再也不会有第二次发生!”
刚才秦辰的那个罪名,他们无论如何也是吃罪不起的。
九祖三代,太可怕了。
即便是由城主撑腰,品级再高的臣民将军,那也是要满门抄斩的。
平常他们办事的时候都是这样狐假虎威的,假说甚至假造钧令。
如果事情太过严重又需要钧令,回去后他们再向城主韩竹山,讨要一张真正的钧令蒙混过关,这方法这么多年以来都是百试而百爽,从没遇到过坎。
因为根本没人敢要检视钧令真伪有无。
李志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一贯的做事方法,今天却栽到了这个到西贡院不足两月他们口中的私生子娃娃面前,也只能唉声叹气任栽了。
表面上装作恭顺无比的样子,其实内心里他们早就恨不得把秦辰抽魂索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