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靠过来亲了亲他的嘴角。
励晨往他的方向偏了偏头，没有睁眼：“好累啊。”
“睡吧，到了叫你。”又亲了亲眼睛。
秦勉的唇凉凉的，贴在发烫的眼皮上很舒服。
车里的味道也好闻，不是励晨熟悉的那种冷冽清爽的味道，是偏木质的沉香，很温和，对此刻晕乎的励晨来说也刚刚好。
他很快就歪着头睡着了。
秦勉沉默地开车，到酒店的停车场时已经十一点半了。
他把车停好，犹豫片刻还是没叫醒励晨。时间还够，可以让他再睡一会儿。
今天对励晨来说是浓墨重彩的一天，对他来说也算是一波三折。
飞机迫降后没有合适的高铁班次，还好他有朋友最近在这边，直接开了车来接他。
连他此刻开的这辆也是那朋友的。
十一点四十，秦勉把人叫醒。
睡了一觉，励晨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刚才微醺迷糊的气息已经没了。
秦勉很满意，把车锁上跟他并肩走进电梯里。
结果刚一进电梯，励晨就原形毕露了。
他整个人从身后贴了过来，胳膊伸到前面搂住了秦勉脖子，在他侧脸亲了一下。
秦勉眉心一跳。
大意了，还是有点醉的。
“几点了。”励晨问。
“问这个干嘛。”秦勉故意没回答他。能感觉到励晨的呼吸很热，全都扑在他颈侧，耳边，他的体温也被带得好似在上升。
“不要装傻。”
电梯到了，励晨怕被拍到，从他身上撤开，只单手搂着他脖子，像勾肩搭背的普通朋友那样拍了拍秦勉：“我的生日礼物呢？”
他说话时挑着点眉毛，表情很神气，莫名让人想到小狐狸。秦勉笑了笑，让他别急。
“为什么不急，很急。”
到了房间门口，秦勉掏出房卡，进门后还没开灯，励晨就正面抱住了他。
是一个很满的拥抱，秦勉知道他的意思，抬手在他后背上摸了摸，又去捏他脖子：“对不起，今天来晚了。”
“嗯。”励晨从他肩上起来，拉开了点距离，耷拉的眼角能看出来还是在不高兴。
两人身高差不多，秦勉估计就高他一两厘米。这个差距不算什么，励晨看了他一会儿就仰起脖子往他唇上吻去。
励晨喜欢主动贴贴，但更亲密的动作却很少做。
秦勉以为这个吻也和以前一样只是蜻蜓点水，却没想到励晨却按着他很深地吻了起来。
秦勉觉得难得，也就没有反抗，任他把自己压在了门后面。
励晨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亲得毫无章法，但感情不需要技巧，秦勉能从他笨拙的主动里感受到他的依赖和急切。
秦勉放任他发泄似的乱亲了一通，等他气消了，秦勉才抚上他的脸，捏着下巴亲了回去。